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白音怔住。
他這是被拒絕了嗎?
他生平第一次主動提出獻身,卻被拒絕了?
奇恥大辱。
五條悟並未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而是在床外側躺下來,將白音扯過來按在懷裡,想哄他睡覺。
但白音突然怨氣衝天,於是騎在他身上,指著他的鼻子威脅道:「你今晚如果不做,就別想睡。」
五條悟伸手扶住他,無奈道:「你會哭的啊,你忘記上次哭成什麼樣了嗎?」
「上次那是意外,這次肯定不會。」
他伸手去解對方衣服的扣子,但手指顫抖,動作磕磕絆絆,解了半天也只是解開了一個。
廢物。他在心裡罵自己。
對方表情好笑的看著他,攥住他的手,輕聲阻止道:「不行,而且你腳上的傷還沒好。」
白音氣惱的給了他一拳:「滾床單要用腳嗎?」
「嗯,某些情況下,是需要的哦。」
用腳?
騙人的吧,用腳怎麼做?
白音無法想像那個場景,但他已經沒了耐心,於是指了指床,命令道:「我說做就做,給我過來。」
「白音先生——」
「閉嘴,躺好。」
五條悟見他態度強硬,嘆氣:「好吧,為了避免你受傷,那你自己動。」
白音聽不懂專業術語,茫然問道:「什麼叫『自己動』?」
五條悟見他這副懵懂的模樣,笑出聲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渾身發顫。
白音尷尬無比,惱羞成怒,於是抓了枕頭砸過去。
*
這一晚上,無論他怎麼威逼利誘,五條悟都不肯做。
臭男人,裝什么正人君子,之前動不動就把他往床上按,現在倒是變成禁慾系了。
就這樣,白音帶著滿腹怨氣睡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後,他拒絕了五條悟的早安吻和擁抱,全程冷著臉。
「白音先生?」
白音放下咖啡杯,冷淡的說了句:「不准跟我說話。」
「欸?」五條悟摸了摸他的臉,有些無奈,「你還在生氣啊?」
白音氣定神閒的搖搖頭:「沒有,我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昨晚那件事我已經忘記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五條悟盯著他平靜的表情,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又有些忐忑:「真的?」
「嗯,反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這世上比你擅長做這個的男人多得是,我隨便找一個就可以。」
五條悟笑出聲,「你倒是有那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