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的眉毛漸漸微凝,桃花眼也凜然失了笑意。
像是忽然意識到一個令能揪心的事實。
春天,竟轉眼只剩最後一天了……
她頗為憂鬱地咬了下唇。
十幾分鐘後。
葉清羽收拾完從浴室出來,抬眼便見床上的漂亮青梅睫羽輕扇,意味不明地朝她勾勾手指。
「嗯?」葉清羽喉嚨微動。
「關燈。」裴小能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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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燈,窗外明淨的月光入戶。
被單布料窸窣作響,床墊有節奏地起伏,投落在白牆的淡影前後輕晃。
好幾天沒放煙花,小熊貓蹭樹都有些不太熟練。
今年春天馬上要過去了。
許是心裡太著急,她無論怎麼調整都尋不准,自然也始終沒能得到預想的感覺。
她伏在葉清羽肩頭,急得胡亂用小獸銳利的齒尖輕輕啃咬人類脖頸。
「葉清羽。」
喉間溢出可憐的請求。
葉清羽被小熊貓咬得心頭發癢。
她垂下睫羽,分明被女人勾得呼吸急促,面上卻仍舊正直如一棵樹。
好整以暇地啞聲提醒這隻小熊貓:
「裴總,我們上次說好了的——你放煙花時,我必須乖乖地一動都不許動。」
「小熊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是麼?」
年輕女人嗓音溫柔,尾音卻隱隱蘊著幾分幽深。
裴小能貓濕漉漉的桃花眼微圓,欲言又止。
空氣短暫靜默一瞬。
不動就不動,她小熊貓、從來都、自食其力!
裴小能貓倔強地咬唇。
慢慢地,她終於上手,尋回了以前蹭樹的感覺,些許滿足地蹭了樹片刻。
可是,輕微的充盈只會逐漸掀起更洶湧的空。久等不到放煙花,最為難受。
蹭樹蹭得失去力氣,她開始有些蹭不下去,整隻綿綿地伏在年輕女人頸窩。
漂亮的桃花眼淚水迷濛,終是承受不住地開口。失落、可憐又頗為理直氣壯地索求:「葉清羽。」
她小熊貓一言既出,就出了一言。
關駟馬什麼事。
女人委屈而洶湧的淚直滴在葉清羽的心尖,燙得她脊背一瞬發麻。
葉清羽抿唇。
她倏然抬手,扶住女人腰肢,使力翻轉,一瞬將人壓住。
終是過於年輕,又隱忍克制太久,她心緒些許急切。
吻過女人無助張合的紅唇,梨花帶雨的臉頰,隨即侍弄嬌花。
裴小能貓霎時睜大了眼睛,淚眼婆娑地抿緊唇瓣。
她腿落在肩頭,只能無助地胡亂伸出手,指尖探入年輕女人柔順的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