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自然垂落身側,並肩行走間,肌膚會偶爾輕輕挨過。
似有若無地,掀起綿密的癢意。
古月不自覺屏住呼吸,耳尖愈漸燙紅。
某份渴望隨著熱烈搏動的心跳逐漸蓬勃,她的指尖微蜷,右手終是一鼓作氣地貼覆過去,牽住了女人柔軟的左手。
一瞬緊張得頭頂都要冒煙。
雲傾微頓,偏頭朝她看來。
「你、你的手太冰了,我幫忙捂一下。」
古月磕磕絆絆地解釋。
雲傾咬了下唇,開口嗓音清泠悅耳:
「原來只是因為好心麼?」
語氣幾分失落。
古月聽得睜大眼睛。
隨即深吸口氣,急急忙忙地誠實交待:
「不是!其實是因為特別特別喜歡你,所以忍不住想要牽你的手......」
雲傾步下一頓。
她抬眼,看見月色下年輕女人的面容如玉,神情卻驚慌失措得頗為可愛。
那雙眼眸中躍動著真摯而熾烈的愛意,數年如一日。
喉嚨微動,她指尖緩緩探入古月的指縫,十指相扣。
輕輕問:
「那,要和我談第十一次戀愛嗎?」
......
古月神魂顛倒地回到小樓客廳時,大家尚聚在一起熱聊。
羅汴最懂親昵被打斷的痛,因此代替正義詢問鼠鼠:
「說好今晚後院禁獸,你怎麼跑去游泳啦?」
天竺鼠趴在小動物烘乾機里,被吹得毛毛亂飛:「我看見泳池裡隱約有獸,就以為解禁了。」
「而且,我用對講機問可不可以去游泳,聽到你們說『可』才去的。」
大家滿頭霧水:「誰說『可』了?」
「……」
羅汴前女友無辜地眨著一雙漂亮清澈的眼睛。
羅汴心頭一顫。
她牽緊前女友的手,笑呵呵地對大家說:「她最近剛學會說『可』,正在勤加練習中,見諒。」
就在這時,有一隻不明大型水鳥邁著醉步般綿軟無序的步子從客廳旁邊飄過,喉間時不時溢出痴痴的笑聲。
大家叫住她:「古月,你和天鵝姐姐情況怎麼樣了?」
古月步下一頓,向來大大咧咧的小獸難得面露羞澀:
「已經是女朋友姐姐了!」
「哇——」
在大家熱鬧的起鬨和道賀聲里,她笑容愈漸燦爛,歡天喜地地溜去和親親女朋友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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