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謝家,甚至沒有時間為自己辯解一句話。
他受夠了自己弱者的狀態,這種無能無力,面對仇人卻又無法反抗的狀態。
「這……」趙卍欲言又止。
「趙某雖與嫪龜有仇,但若是要我教你摧城毀天滅地的武功,還是有些困難。」趙卍說的很隱晦,但謝厭七還聽懂了。
他只與嫪龜有仇,但與金城無仇。
他謝厭七是朝廷欽犯,眼下應了玉佩的主人救下他一命已是最大的幫助,他想習武,恐怕幫不上什麼忙,就算有,他也不能幫忙。
五城表面和諧相處,實際暗地裡都有自己的想法,金城一城獨大,卻抵不住其他四城同時的手段,所以能夠維持表面關係時,都不會主動戳破。
謝厭七吐了口氣,他點了點頭,理解道,「好,多謝趙城主。」話雖如此,可恭敬抱拳轉身的那一刻,眼眶卻紅了一圈。
他本想悄悄收拾心情,卻在抬眸的那一刻,瞥見了唇角微揚,似笑非笑靠在院門口的張不問。
他幾步過來,朝趙卍微微頷首。
「趙城主所言極是,但不必擔心,我來教你。」
趙卍眉心一跳,眸色漸深,凝著張不問。
此人來歷不明,卻能夠用隻言片語,請性情古怪的王無醉出手救人,若非兩人相識,他實在想不通是何原因。
那王無醉醫術了得,活死人肉白骨,只要一口氣在都能救活,之前木城數個富商想求他出手相救,都難如登天,他的來歷也無人得知,只知道是在數幾十年前來的木城,查不出身份,過往也像是雲煙,根本無跡可尋。
而眼前人,卻又大言不慚,能夠教十七歲少年習武,這是何等荒謬之事!
任憑趙卍世人千萬,卻也看不透他二人。
他笑了笑,卻沒反駁與嘲諷:「那趙某就拭目以待了。」
「先生若是想要什麼東西,趙某自當竭盡全力相助。」
他話鋒一轉,又給自己留了方寸餘地,世間能人異士無數,保不准結交了這個人,有朝一日,能夠出手護他木城一次。
張不問抬手,「不必,我們走吧。」他斂眸,神色淡淡,帶著謝厭七離開了。
拂了面子,趙卍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眯了眯眸子,腦海中閃過一些人的面孔,怎麼重合,都與他們沒有任何神似點。
還需再探。
謝厭七興沖沖地跟著張不問走了出去,不禁好奇地問道,「騙子,你真的可以教我武功?」
張不問搖頭。
朝他微笑,「我不會武功。」
謝厭七錯愕:「……」
那你剛剛信誓旦旦的……
張不問腳步加快,只給他留了個背影,「但我知道誰可以教你。」謝厭七停了一瞬,快步跟了上去,跟在他的身後詢問。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