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結論讓他頓時心虛,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下一刻,便聽到屋內傳來驚呼聲:「你醒了!」
兩人起身,張不問甚至比謝厭七更快一步入了屋內。
「你先讓開。」他走到扶靜青面前,二話不說伸手將他推開了,謝厭七瞪大雙眼,難以置信,但他很快就將疑惑不解想繼續往前湊的扶靜青拉了過去。
「別急,先讓他看看,你知道他的手段的。」
扶靜青憋了一口氣,還是聽話的站在原地,眉頭緊皺地盯著床榻上的邢無悔,垂落在側的手指逐漸收攏。
「感覺如何?」張不問收回搭在邢無悔的脈搏上的手指,聲音依舊淡淡的。
邢無悔搖搖頭,頗為茫然地支撐著想起來,扶靜青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坐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
她唇色蒼白,眉頭緊皺,擔憂地看向屋外,呢喃道,「村子如何了?天火還在落嗎?」
「不必擔憂,村民都沒事,天門也已經關了,只是烏山……」扶靜青欲言又止,垂下了頭。
床榻上的人忽然喉嚨哽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她沉重地呼了一口氣,伸出手無力地推了推扶靜青,眸光卻看向了謝厭七。
「你們……先出去。」
扶靜青不解,謝厭七下意識看向了張不問,他只是垂下眼眸,匆忙掩住了眼底的憂傷。
「走吧。」他沒有多問,只是將扶靜青拉了出去。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扶靜青似是賭氣般在旁邊坐下,眼底的擔憂顯而易見。
謝厭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別擔心。」
「有張不問在,不會有事的。」
扶靜青點了點頭。
只是他擔心的,並非是這個。她是聖女,守護著烏山的一草一木,可如今一次突如其來的天火,卻將這裡全部毀了,他怕的,是她想不開。
「此前可有天火降臨的異象?」
謝厭七靠在一側,突然問出了聲。
面前的青年搖頭,「自我出生開始,唯一的異象就是聖女求雨,自那之後十幾年,都沒有這種異象,天火降臨,這是第一次。」
火城以炎熱四季如夏出名,也未曾與外有宿仇,對金城的皇族也是有求必應,並未做出任何喪盡天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