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林枕之還是跟傅冽來到他的房間。
很好,只短暫地擺脫這個粘人怪幾分鐘而已,不過也是因為他有點厭惡那些暗自打探的視線。
這視線像一張網,從四面八方而來,不至於讓他覺得窒息,但會厭惡,是那種生理性的厭惡。
這種目光,讓他想起曾經村里人看他的目光,雖然少了憎惡,但也沒什麼區別。
「你有他的記憶?」林枕之跟在傅冽身後,看他熟悉的來到三樓,打開某個房間。
「嗯。不僅有他有的記憶,還有他沒有的記憶。」傅冽進入房間,將門關上後,就迫不及待脫下人皮,先是露出一條小觸手搭到林枕之肩頭。
看林枕之沒有說什麼,得寸進尺用柔軟的觸足蹭他的下顎。
冰涼黏膩的觸感猛地貼在皮膚上,讓林枕之打了個激靈,他伸手將傅冽的觸手從肩頭掃落,同時不解的問道:「他沒有的記憶?」
「他就是被剛才那個男的推下樓梯,腦子摔壞了。」傅冽一點沒掩飾,直接說出口,「我不喜歡他,你以後離他遠點。」
說的應該就是傅冽的二哥傅紀然,沒有想到居然是豪門內鬥,不過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明目張胆推下去,萬一這個傅冽沒有失憶怎麼辦?
等等,祂好像讓他直接離傅紀然遠點,這種人不用提醒,他當然會離得遠遠的。
「不過也沒什麼以後。」傅冽的聲音放低,說完還低低笑了幾下,頗有種神經質的感覺。
林枕之頭皮一跳,直覺傅紀然以後沒啥好下場,不過這不管他的事,他現在只想躺下吃吃喝喝一陣子。
別說,剛在大廳走了一圈,腰酸的感覺又襲來,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柔軟的床鋪被拯救。
林枕之躺倒在傅冽的床上,又往上移了移,半躺在枕頭上,看著傅冽身體裡偷偷冒出的幾根觸手,突然有了一個解放雙手的想法。
「你覺不覺得一次性只吃一個東西,太慢了?」林枕之這次主動伸出手指,勾起一截小觸手。
「是很慢,我怕我一次性全吃下去,你會害怕。」傅冽轉頭,看了看林枕之的眼睛,思索一下,「你可能不會怕,人類的那種情緒怎麼說來著,惡...心,對,是噁心,我怕你感到噁心。」
「你不像是這麼在意我感受的人啊,居然怕我噁心?」
傅冽認真說:「感到噁心的話你就不會允許我這樣了。」
說著,一截手臂粗大小的觸手繞到林枕之腰間,另一個同樣粗細的腕足纏繞上裸露在外的小腿,纏上後還緩慢地摩挲了幾下。
「難道害怕我就允許了?」林枕之將一塊黑森林蛋糕放到傅冽的腕足前端,好奇地問,「你觸手全都伸出來,有多少根?能放的下我拿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