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後就是傳出不知道他們三人被什麼東西帶到頂樓。
流言越傳,添加的詭異色彩越多。
最終還是學校出面貼出通知,說人是自殺,至於怎麼上到樓頂,是因為他們偷了鑰匙。
這種漏洞百出的通知,自然沒有多少人信,不過他們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那兩個被帶到警察局的學生,好像銷聲匿跡一般,再也沒回到校園中。
林枕之當天回去就提醒傅冽:「你解決傅家人時,小心一點。今天學校這件事就已經傳的人心惶惶。」
「冤枉我了,今天我可沒動手。」傅冽的聲音在正前方響起,但林枕之感到身後有腕足纏了上來。
祂的腕足像是有皮膚饑渴症,只要他回到這棟別墅,回到屬於祂的巢穴。不到半分鐘,就會迎來觸手貼貼。
林枕之很討厭和其他人的皮膚接觸,但是換成觸手,他好像已經適應良好。
「他們都是被自己的恐懼嚇到,乾的壞事越多,恐懼便越多。」傅冽稍微解釋了一下,「每個人都有深藏的恐懼,只是很多人不知道罷了。」
「我呢?你看得見我的恐懼嗎?」林枕之上前,自然地坐到傅冽的腿上。
傅冽咧嘴一笑,愉悅地埋頭到林枕之脖頸,說話的氣流噴在他的頸側,「你沒有恐懼,你好像什麼都不怕。」
「那你呢?你的恐懼是什麼?」
傅冽再抬起臉來時,黑色的瞳孔已經完全變成紅色,他將林枕之的手放到臉頰邊摩挲,邊摩挲邊說:「知道了,用來對付我嗎?」
林枕之笑了,捏了捏傅冽的臉頰,低聲:「嗯,用來對付你。」
不過最終林枕之還是沒能知道祂的弱點是什麼,很快他便沉浸在溫柔鄉之中。
祂說的沒錯,他也很享受這些,前提是有所節制的享受。
林枕之放在客廳的書包拉鏈被拉開,一個小章魚般的東西爬出來,飛快地跑到臥室,跳到床頭。
還沒跳到林枕之身上,就被傅冽揪住,「一邊老實待著。」
「這是什麼?」林枕之伸手拿了過去。
他知道這肯定是傅冽塞進他包里的,白天會進入祂的空間肯定也和這個小東西脫不了干係。
現在放在燈光下仔細看,林枕之終於知道怪異感來自於哪裡。
它的八隻腕足像是被等比拼上去,看上去十分不自然。
「我做的保護你的。」傅冽拿回來,放在掌心。
掌心中的小章魚漸漸變大,中間的「頭」還是原來的大小,只不過觸手越來越大,越伸越長,蠢蠢欲動想纏住林枕之。
被傅冽制止住:「有它跟著,我就放心了,所有發生的一起我都知道,還能讓你及時到我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