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校服毛衣和襯衫被蹂躪得蜷曲著,少年雪白的皮膚像是被印上烙痕,深刻的咬痕從耳朵一直蔓延到襯衫裡邊,更深處的無法看清了,卻不難想像裡邊的風景。
青年一直看著他,但是眼淚擋著睫毛,所以參宿看不清他的表情,等他擦乾了眼睛,就只看到那雙碧藍色的眼睛憂鬱起來,十分擔心的說:「兄長這是怎麼了。」
「裡邊有壞人。」
少年被這聲驚醒了,像只灰撲撲的小麻雀一樣跳到青年懷裡。
參宿一點也不想回憶剛剛可怕的事情,把腦袋蒙在青年肌肉結實的腰腹上。
洛爾肯在瞬間牢牢的抱住他,任由他像只睡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真過分啊。」
青年說,他單手把少年撈了起來,裹在胸口,一隻手摸著少年的耳朵,到胸口,然後壓抑著憤怒似的說:「是誰這麼欺負兄長?他可真該死。」
「一個失控的alpha。」
少年委屈壞了,悶聲悶氣的說。
他已經習慣洛爾肯的懷抱了,坐在青年強壯有力的手臂上,兩隻胳膊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他肩膀上。
他忍不住想,洛爾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然後又抽了抽鼻子。
洛爾肯身上好像有一股味道,很熟悉的味道。
參宿的瞳孔有些微微睜圓了,他抽動著鼻尖,好像要確認這味道究竟是哪裡聞到過一樣。
但是酸酸疼疼的皮膚沒讓他堅持多長時間,就重新哭著攤在青年肩膀上。
洛爾肯十分憤怒,要去揪出罪魁禍首,參宿一點也不想回去,抱著他的腰腹撲騰腦袋。
青年冰冷的手掌於是貼著他的後腦勺,下巴貼近他的頭頂,語氣低沉喑啞的說:「那可不行,他對哥哥做了這麼過分的事,當然要找出來是誰。」
參宿扁著嘴巴,吸了一口氣,只能點點腦袋。
但是他不敢回頭,而且脖子好疼,於是只悶悶的把腦袋縮在青年懷裡。這下也顧不得什麼任務了。
結果顯而易見,小隔間已經空了,只有殘留的味道瀰漫著。
參宿只瞄了一眼黑漆漆的小隔間,就想到被死死按住一口一口吞噬的感覺,柔軟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見識到的瘋子好像越來越多了。
參宿轉過頭不想再看,帶著哭腔的催促:「快點離開這。」
青年寬大的手掌摸摸他的腦袋,看起來心疼極了,說:
「好,我這就帶兄長離開。」
他的語調也有些古怪,細聽起來甚至有些耳熟。
參宿只當是自己驚弓之鳥,趴在他肩膀上,戰戰兢兢的閉著眼睛。
那些咬痕在過了一段時間後變得更紅紫起來,像是爬在皮膚上開起來的花。
青年灰白色的手臂微微隆起一點肌肉,牢牢的圈過少年柔軟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