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哥辦差回來,身上還有些風塵僕僕的痕跡,見狀眼中懷疑更重:「你又犯了什麼錯。」
「兄長你這樣說我要傷心了。」謝翊控訴:「怎麼我就做錯事了?」
謝大哥將他手撥到一邊,虛起眼:「那為什麼只有你在這,幼枝呢。」
他道:「怎麼你要說你將他丟去莊子,自己跑回來?」
謝翊當然不敢這麼說!
「還是兄長敏銳。」
他摸了摸鼻子,無奈道:「這不是幼枝與我鬧脾氣,暫時不想見我嗎,我正琢磨拿什麼東西去哄他,兄長知道就好,可別告訴旁人,不然三妹要笑話我的。」
謝大哥不知信沒信,瞥他一眼:「拿這?」
他指桌子上那花里胡哨的風箏,說風箏都是抬舉,更像是雜亂無章的小兒塗鴉。
「他哪裡喜歡這種東西,這是送給小妹的。」
謝翊面不改色地胡吹:「那小子挑剔得很。」
謝大哥起身,準備去莊子瞧瞧,謝翊跟在後面說:「兄長饒了我吧,若是你將他接回來,那他豈不是更不會理我了!」
雖然這話有些道理,但謝大哥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得是怎樣的矛盾要生這麼多天氣,幼枝也不是那般小心腸的人。
「大哥!」
謝小妹過來正見到二哥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怕大哥敏銳,察覺到對方於阿又姑娘的一片心思,忙進了門:「大哥你好久沒有陪我練刀了。」
謝大哥一想確實,當即丟下二弟,去陪小妹練刀。
謝翊鬆了口氣,將那鬼畫符的風箏拿來,覺得差不多了,先讓知硯收起來。
知硯小聲問:「三小姐不是不愛放風箏?」
謝翊微笑:「很快她就喜歡了。」
臨王府。
盛延辭回來的時候已經夜色黑沉,聽屬下稟報了阿又一天行程,他遲疑:「阿又是不是不太開心?」
楊一沒什麼感覺,道:「可能是想念殿下了。」
這話可真中聽。
惦念了一天的盛延辭迫不及待地趕去後院,得知阿又已經歇下,雖看不到人扎心撓肝的想念,還是不想吵醒她,輕手輕腳地去離她最近的地方躺下。
王府侍衛習以為常,軟墊都是提早備著的。
才躺下沒多久,喻呈凜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大半夜的,盛延辭便知不是小事,問他。
喻呈凜表情凝重,揮退左右,與他道:「那邊出了點事。」
盛延辭皺眉,沉吟片刻,點頭道:「我親自去。」
事情急,連夜就要走,楊一去做準備,盛延辭看著昏暗的屋子,心中不舍甚多。
他推開門,無聲進去,站在床邊看著那道熟睡的身影許久,才小心靠近,親了親她額頭。
隨後落下一封信,轉身離開。
卻還沒出府門,已經開始掛念。
宿幼枝等他走後睜開眼,什麼睡意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