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對方是故意的更有說服力。
喻呈凜在與盛延辭道:「他們有在懷疑你我,拿韓繼出來試探,不過是摸底,倒也不用太過顧忌。」
看出盛延辭是真惱,又接道:「當然,若想留他個教訓,也沒什麼不可。」
說著笑瞥宿幼枝:「端看阿又姑娘如何能消氣了。」
宿幼枝更多的是氣韓繼對雪巧的唐突,落到自己身上倒沒所謂,不想攪進他們的攤子裡,撇開臉:「世子這說的什麼話,阿又怎敢有那些氣的。」
「什麼敢不敢。」
盛延辭不愛聽這話,要給他撐腰:「有我在,阿又大可任性。」
是的。
宿幼枝現在是要學著任性一些,首要就是絆住盛延辭這個人。
所以回到宅院,當喻呈凜要跟小王爺去談事情時,哪怕宿幼枝有些許困意,還是強打起精神道:「阿又也去。」
喻呈凜瞟了他一眼,看向盛延辭。
小王爺牽他的手:「不去歇息?」
宿幼枝搖頭:「要與殿下一起。」
盛延辭軟了心,撫過他發頂,什麼都沒說,領著人去書房。
喻呈凜看到,只吩咐侍從多備一盞茶。
宿幼枝跟在盛延辭身後,坐在椅子上後便乏意上涌,耳邊是兩人關於寒骨關的討論,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聽到些許。
還是之前閒談的那些東西,催得他困意更濃,不知不覺歪在一旁。
盛延辭被阿又靠著肩,怕將他吵醒,未敢動作,說話的聲音也壓的極低。
「對方若有提防不會輕易冒頭,我們不欲跟他拖時間,還要給些刺激才好。」
喻呈凜翻著侍衛調查來的信息,話題一轉:「你便讓阿又姑娘這般跟著你?」
他道:「未免太辛苦。」
盛延辭難得躊躇。
不想阿又跟著他受苦,但他該有天大的運氣才能盼到阿又回來他身邊,若還要見不到人,他怕是先受不住。
看到小王爺那個樣子,喻呈凜沒話說,讓他趕緊走:「還不快帶人去歇息,在這杵什麼。」
盛延辭看向睡熟的阿又,小心挽過他的肩和膝窩,將人抱起,雪巧適時過來給宿幼枝披了件斗篷。
輕手輕腳地來到寢室,床面都已鋪好,盛延辭放下人,給他蓋好被子,瞧見阿又臉頰軟軟地蹭過綢面,心跟著化掉。
便是這麼長久地看著,他也覺滿足。
守在旁邊,腳下生了根似地釘在地上,怎麼也抬不起,離不開。
靠得這麼近。
能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呼吸。
連屋頂都不大想去了。
盛延辭磨磨蹭蹭不肯走。
王府侍從也不敢催他,都退了出去未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