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宿幼枝愛聽,贊同道:「殿下英武。」
英武的小王爺有些羞赧:「只希望嫻雅州主不會太憤怒。」
「???」
等等。
你在說什麼。
宿幼枝驚道:「嫻雅州主不是你?」
「不是啊。」
盛延辭滿眼無辜:「當時他們剛好提到……」
宿幼枝更驚了。
小王爺居然不是嫻雅三州州主,那打著這麼個幌子鬧事,對方何來的理由不生氣?!
那不就是雙方的戲碼了吧。
他心生不妙,謹慎問:「那,州主是……」
盛延辭一點心虛:「想來是……薛公子?」
「……」
很好。
宿幼枝已經記不得玲瓏塔上薛清泠的表情了。
但他此時才相信,那些關於薛白衣脾氣甚好的傳言是真的。
被人當著面頂名居然都未發怒,還和善地帶著他們遊玩。
天爺呀。
以前是他錯怪薛公子了,儘管比不得兄長,他也當得傾世之名!
盛延辭倒是冒名頂替都冒得坦蕩蕩,還與宿幼枝道:「已傳話與薛公子和薛姑娘,我們此時便暫別。」
說的是,反正三日後也會再見面的。
宿幼枝有一瞬間懷疑是盛延辭不敢面對薛氏兄妹,又一想,小王爺哪裡會害怕這個。
「莫多想。」
盛延辭見他表情,耐心道:「這般聲張於他們只有好處,沒得壞事。」
甩掉跟蹤的人,他們悄悄回到暫落的宅院。
錢三到跟前伺候,想到昨晚,不敢看宿幼枝,一個勁地偷瞄雪巧,想瞧瞧她們什麼動向。
到了院門前,盛延辭磨磨蹭蹭不肯進,拉著宿幼枝的手說小話。
「今日奔波,可有勞累?」
不過爬了座玲瓏塔,又在街上衝突時躲藏,談不上累不累,但宿幼枝想想作為普通人的阿又應當沒這般矯健,於是虛虛弱弱扶著額道:「阿又不累。」
盛延辭便心疼地給他按揉額角,力道不輕不重蠻舒服。
宿幼枝眯起眼,聽他又道:「等關內事了,我當陪阿又好番玩樂,若想去塞北,也可順路去瞧……」
這個話題能不能揭過了!
他並不想去塞北。
起碼不是以阿又的身份跟臨王殿下去。
宿幼枝真有些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