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一閉眼就是那木雕不堪入目的姿態,得虧雕的是個男郎,不然宿幼枝要羞死了。
天爺。
真要瘋了。
宿幼枝心想這樣不行,不能只他難過,讓那等孟浪之徒逍遙。
招來周二,他問:「與我細說那家。」
周二一臉板正,平靜道:「那處宅院記於韓府管家名下,與韓繼養著未入後院的外室,共計十三人。」
說到這個,宿幼枝都想罵那到處發情的韓繼畜牲。
後院一群美人不夠,竟還要添加外室。
聽聽。
聽聽。
光外室就有十三位!
周二還在道:「韓繼不曾來,想起便會遣人轎抬回去,院中最長久者已逾三載,原不住在此處,是季前搬來的。」
那是過來沒多少時日,怪不得臨王府還沒得將人處理。
若是尋常鄰里便算了,互不干擾,如今卻是不消停的樣子。
知道宿幼枝要聽什麼,周二頓了下,道:「前些日,主子於武場練槍,隔壁有人登高望見,便送了貼來,被主子扔了……」
等等。
你說是怎麼回事?
好傢夥,果然是盛延辭惹出的禍事對嗎。
那麼瞧一眼就被惦記上了?
聽著這熟悉的劇本。
宿幼枝竟有些想笑。
盛延辭教你不做人,如今也嘗嘗被人窮追不捨的滋味!
就是可惜連累了他這個無辜之人。
一聽是小王爺的鍋,宿幼枝也沒那般窘迫了,興致問:「他們常這般?」
周二個誠實人沒得說謊,道:「主子出現在武場時偶然會。」
一開始不想招惹是非,盛延辭沒去在乎,只是也不太去武場了,今日是有宿幼枝作陪,便找了寬敞地界,誰知對方不曾放棄,竟還搞了這等有礙觀瞻的東西。
更被阿又瞧見了,那小王爺哪裡能忍。
宿幼枝咋舌:「那院的姑娘……都如此大膽嗎?」
「不是姑娘。」周二面無表情道。
「?」宿幼枝懵住:「什麼?」
「不是姑娘。」周二平鋪直敘:「韓繼外室都是男子。」
啊???
宿幼枝呆呆看他。
周侍衛仿佛莫得感情:「韓府定規,男子不得入幕,便被養在外室。」
……好傢夥。
宿幼枝已經覺得韓繼夠不要臉了,沒想到他還能更垃圾。
就那等放浪之徒,定的規矩也都定到狗肚子裡去了,裝什麼體面人。
是不是他這番作為還是偷偷摸摸瞞住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