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肩膀突然沉了沉,是盛延辭將臉埋到了他頸窩,回應悶在嘴裡,有些含糊不清。
溫熱的呼吸燙到肌膚,宿幼枝縮起肩膀,十分不習慣地去推小王爺額頭:「殿下可有不適?」
幹什麼幹什麼。
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有點距離!
盛延辭額頭貼著他的指尖蹭了蹭,驚得宿幼枝立刻收回手,見鬼了似地瞧他。
「阿又。」盛延辭的聲音含著幾分粘稠:「我可以……抱抱你嗎?」
不行!
不可以!
聽聽你在說什麼。
抱什麼抱。
想都不想!
宿幼枝覺得盛延辭瘋了。
好好的突然這般,怕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但方才出了一點旁人的波折,他們可是沒得波及。
到底為什麼啊啊啊!
阿又不懂,阿又害怕。
盛延辭你能不能恢復正常?
宿幼枝哪敢應。
小王爺這狀態明顯有異。
可又不好直言說,否則被他記在心裡可能會惱……會惱??
那還怕什麼。
宿幼枝理直氣壯地掙脫開:「不要。」
貼近的溫度驟然遠離,濃濃的失落感淹沒而上,盛延辭垂著腦袋,像只被遺棄的野犬,傷透了心。
他不出聲,宿幼枝反而遲疑了。
不是他盛延辭該不會要哭吧?
那他要不要看。
臨王殿下哭鼻子的畫面想是蠻難得的。
宿幼枝蠢蠢欲動。
他試探著彎下腰去瞧盛延辭的表情,但才瞄到鋒銳的眉、筆挺的鼻樑,小王爺便抬起頭,若無其事地捏住他傾下的臉,壞笑道:「還說沒拿我逗趣,阿又想看什麼,我演與你可好。」
那倒不必……
真將臨王殿下弄哭。
他豈不是罪大惡極。
說不得是不是有點失望,宿幼枝撥開他的手,恨道:「殿下騙我。」
他轉身就走,盛延辭追在後面賠罪:「好啦,是我不該逗阿又,不要氣了好不好?」
他們往雅閣去。
最有底氣的珍品鋪反而沒那般惹眼的外觀,卻處處可見低調奢華的痕跡。
宿幼枝打眼一瞧,連夥計手裡執的雞毛撣子都不是俗物。
好傢夥。
這是步步皆落在金磚銀面的地方呀。
但臨王府都見過了,再驚訝就過分了。
兩人表情平淡,跨入門檻,夥計客氣迎上來:「兩位客人可要瞧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