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翊路上越琢磨越不對,看三妹表情,又憶起她曾經驚人言語,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誤會……他還解釋不了!
宿幼枝可快點離開臨王府吧,他也很無辜的好不好。
正尋思該怎麼與三妹說,謝翊便聽她道:「二哥,及時回頭還來得及。」
「……」
要了老命了。
若編些瞎話盡可糊弄過去,可對著三妹,謝二公子實在是說不出。
他抽了抽嘴角,道:「……其實我沒有。」
謝小妹看了他好一會兒,點頭:「我懂了。」
看著三妹離開的背影,謝翊不明所以。
方才還嚴肅著臉,竟因他一句話便改了想法?
算了。
現在這不是最主要的。
先把宿幼枝那小子撈出來再說。
次日。
用過早膳,宿幼枝要出門。
盛延辭將讀過的、來自皇宮的信件壓到書冊下,若有所思的模樣,吩咐備馬車。
看到小王爺的身影,宿幼枝撇開視線。
如今不止臨王府,他連盛延辭都擺脫不掉了。
以前從不知小王爺也這般粘人,每日寸步不離地貼著他,竟也不厭煩。
但愈是如此,愈表示他時間不多。
宿幼枝出門去了流雲寺。
不風山上流雲寺,來往香客還是那般多。
宿幼枝言要去獨自上一炷香,盛延辭沒有不肯,止步等在了外面。
楊一瞧著緊閉的門扉,欲言又止。
小王爺道:「有話就好。」
楊一忍不住了:「殿下,姑娘是不是有心事?」
連他都瞧出來了,盛延辭又怎麼可能沒發現。
比起在寒骨關的親近,阿又拒絕的態度是那麼明顯。
想到皇兄之言,小王爺忐忑的心稍有安穩,道:「過些日,我會帶阿又赴宮宴。」
被臨王親自帶去那樣的場合,便是昭告所有人阿又的身份。
王府侍衛層層圍住的大殿內,宿幼枝點上香,坐在那出神。
昨夜情急,也不知謝二能不能瞧見他給的信號,若不能……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宿幼枝抬頭,正看到謝二公子灰頭土臉地從佛像後鑽出來,無奈地瞧他,氣音道:「祖宗,又是哪裡不對了?」
自上次太樂湖分別,再也未見。
此時照面,竟覺得隔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