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要見到兄長,宿幼枝還是高興更多,數著日子等。
從南州到皇城,少說要半月。
謝翊卻回憶以往寄去的家書,應當沒留下什麼破綻才對,見宿幼枝不當事,也不管了,去與父親母親告知。
心裡卻在想。
若知宿氏大公子到來,整個皇城的書生大抵都要瘋了。
宿幼枝琢磨明早也要告與盛延辭一聲,莫教他在兄長面前失態。
結果次日起身便聽聞兄長已到得城外。
「!」
這麼快。
那兄長豈不是早便從家中啟程。
宿幼枝顧不得其他,牽上馬便往城外趕。
謝翊來追,都沒追上。
宿幼枝一路來到南城門,看入城的隊伍一個接一個有序來往,探頭去望。
謝翊隨後趕到,無語道:「你就不能慢些。」
宿幼枝問:「兄長何時到?」
謝翊將韁繩遞給知硯,也眺望道:「照說便是這會兒。」
宿幼枝一時興奮,一時激動,等不及地靠過去,數著一輛輛駛過的馬車。
直到有人在身後對他喚:「二公子!」
宿幼枝回頭,一眼瞧見於人群里皎皎獨立的人,若清風撫水面,帶著絲絲涼意,教火焰都變得溫和。
宿幼枝定定看了會兒,然後走過去,一言不發地將人抱住。
所有激動褪去,要開口時才發現喉嚨堵得說不出一句話。
宿大公子伸手揉揉他的頭,眸光如水,寵溺道:「這般大還要撒嬌。」
嗅著兄長身上熟悉的沁涼氣息,宿幼枝眼中發熱,又將人抱緊了些。
謝翊跟過來,歡快道:「宿阿兄!」
說著也要擠過來,被宿幼枝擋住。
謝翊不服:「怎只有你抱得?我也要!」
兩人吵鬧起來。
宿大公子嘴角含笑地看著,瞧見宿幼枝額角髮絲垂落,修長指尖探過去為他撫平。
宿幼枝又有些受不住了,靠到兄長身上,軟聲道:「怎到了才與我說。」
他更想去城外迎接阿兄。
宿大公子指尖點到他額頭:「若那般,你定要日日惦念。」
他們沒上馬車,漫步在皇城街頭。
宿幼枝興致勃勃與兄長講於皇城了解的東西。
宿大公子認真地聽,半路有香包凌空飛來,他伸手擋在宿幼枝額前接住。
宿幼枝瞧見,轉頭去看,看到有錦衣公子在閣樓上對他們搖手帕,頓時頭皮發麻,抽出那香包丟給謝二,小聲道:「大哥,這東西可不好亂接。」
宿大公子便笑:「阿幼想是常常見。」
謝翊瞥過去:「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