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辭歡喜極了,恨不能將阿幼與他融在一起,永不分離。
宿幼枝落下呼吸,抬起手懶懶地摸到盛延辭臉上,勾住他粘在頰邊的髮絲。
盛延辭伸手去碰,被宿幼枝發狠捏住下巴,水潤的眼斜瞥著他:「小壞蛋,做什麼。」
盛延辭舔過唇角,未語,纏綿又炙燙地看他。
年輕人總有用不完的勁。
他們對視幾瞬,氣息就再次濃烈起來,宿幼枝捏住他的臉,卻也、也……有點想。
髮帶飄落地上,散了青絲分不清彼此。
宿幼枝享受了快樂的事,神思少有清明。
到得最後睏乏,方有點睡意,又被落在身上的癢意惹醒。
宿幼枝睜眼便對上盛延辭灼灼的眸,璨璨看他。
「阿幼……」
盛延辭與他額頭相抵。
宿幼枝看到從窗縫透出的明亮天光,稍稍清醒,要起身時又被盛延辭抱回去。
宿幼枝瞧見自己見不得人的樣子,瞪他:「幾時了還未起。」
但想到這裡是臨王府,父母都在南陽侯府,又倒了回去。
夜深時不覺,如今再瞧,才知昨晚鬧得多狠。
宿幼枝惱道:「你是狗嗎。」
便哪裡都不放過。
「喜歡。」盛延辭幸福得心尖滿溢,尤覺不夠:「好喜歡阿幼。」
他看著阿幼,看著看著又忍不住情動,被宿幼枝攔住,咬牙道:「青天白日,不准。」
盛延辭可憐巴巴瞧他,但也怕自己太過教阿幼受傷,過去貼貼碰碰,又摟住人安靜地躺著。
只這般,也心滿意足。
宿幼枝說著不准,身子卻不爭氣,與喜愛的人貼在一起,著實難忍。
「阿幼。」盛延辭誘哄道:「……我幫你。」
宿幼枝略有掙扎。
但被盛延辭一碰,就放棄了抵抗。
他弓起身體,被盛延辭貼著背脊,照顧得周到。
那雙常年習武的手靈活又有力。
宿幼枝滾燙了呼吸,盛延辭也沒好過多少,取過錦帕一點點擦拭,擦到一半,突然將手湊到唇邊。
宿幼枝未來得及阻止,軟著胳膊去抓他手腕,臉頰透紅:「你、你瘋了!」
盛延辭抹乾淨手,掩藏著洶湧的眸才看向宿幼枝,啞聲說著:「阿幼的……我都喜歡。」
……快閉嘴吧!
宿幼枝那點厚臉皮被盛延辭撇了個乾淨,這般膩歪在一起,哪裡還分得開。
宿幼枝可不想混過一日,回去教謝二看笑話。
他催促盛延辭起身。
小王爺不情不願,還要與他親近。
餘光瞧見一點鮮艷的頁角,拾起那丟到一旁的畫冊,捏在手中,壓抑著問他:「阿幼……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