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禾不明白莊越的意思,想去按電梯,被莊越握住手。
沒有得到回答,於是莊越又問了他一遍:「對你好不可以嗎?」
方嘉禾覺得莊越還是沒有懂他的話,追問他的樣子幾乎有些執著。
莊越其實沒必要這麼做的。
「還是不要了。」方嘉禾對莊越有許多的耐心,哪怕向他說明不要再對自己好,也不會覺得麻煩。
他告訴莊越:「你對我好,我就會忍不住期待更多。你現在對我好,等我習慣之後,你又離開的話,我會比現在更難過。我本來就控制不住喜歡你,會曲解你很多行為…」
方嘉禾聲音越來越抖,有些說不下去,還想要繼續開口,臉突然被溫熱的手捧住。
他眨了眨眼,流下的眼淚都被莊越一點點抹去。
他動作溫柔得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器,替方嘉禾擦掉狼狽,然後吻了下來。
方嘉禾有些怔住,不明白為什麼他說了這麼多,莊越依然要這麼做。
這個吻似乎只是冰冷的皮膚相互接觸,不附帶任何情慾,莊越也在幾秒後鬆了手,卻還是讓方嘉禾感到一絲莫名的溫暖。
「因為是你,我才會做那些事。」莊越解釋著,頓了頓,像是在思考措辭。
方嘉禾覺得自己仿佛正在一個逼迫沒有考題大綱的學生給出完美答卷,心中有些後悔。他一股腦說了這麼多,莊越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對。
氣氛一時沉默下來,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響了幾次,莊越都像沒有聽到似的。
方嘉禾有些聽不下去:「你先接電話吧。」
莊越扣住他的手腕:「等我幾分鐘。」
他說完就接了電話,方嘉禾低頭看著莊越的手指,聽著雨聲,對今後感到迷茫。
他也想平靜地問莊越,可一開口,情緒就止不住地外泄。可說了又能怎樣,他還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莊越這通電話接得有些嚴肅,方嘉禾聽不清電話那頭說的話,但莊越的表情不怎麼好,最後對那邊說:「地址發我,我儘快趕過去。」
「有很要緊的事嗎?」方嘉禾聽他好像馬上要離開的樣子。
「嗯,外婆要做手術。」莊越準備給范棋發消息,看了看方嘉禾,「一起去吧,她也很想見你。」
方嘉禾還沒說話,莊越又說,「不是逼你,不想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