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徹言面帶驚喜地抬起頭,林徽鳴耳廓微紅,下意識躲開他熱切的眼神:「感情可以慢慢培養,不急於一時。」
梁徹言卻盯著他的側臉出了神,下意識就想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耳廓,嘴裡喃喃道:「好紅……」
林徽鳴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梁徹言的手腕,語氣里難得帶了些強硬的意味:「別碰,只是自然反應而已。」
梁徹言這才回過神,被他攔住也不生氣,收回手笑道:「現在你願意向我表達自己的意願,就很好。以後也要繼續保持。」
林徽鳴遲疑了片刻,開口道:「那我還想提個關於稱呼上的要求。你……可不可以叫我徽鳴?別叫阿鳴了。」
梁徹言聞言疑惑地嗯了聲:「我可以問一下是為什麼嗎?」
「阿鳴……聽上去好老。」alpha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去,語氣里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都聽你的,」梁徹言停頓了一下,彎起眼睛,「徽鳴。」
林徽鳴下午還有聯邦軍校的兩堂課要去上,梁徹言便把他送到了學校門口。
望著對方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中,梁徹言調出手環,給夏特助打了個通訊。
林徽鳴剛邁進校園沒多久,就發現自己的手環落在了梁徹言的車裡。
他不習慣手上戴著東西,今天穿了件鐵灰色的羊絨大衣,便隨手揣在了大衣外側的口袋裡,大概是口袋太淺,在懸浮車上落座時滑出去了。
林徽鳴在心裡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時間,想著趕緊跑回校門口碰碰運氣。
梁徹言剛才說自己的特助給他發了郵件,有緊急工作要處理,就不送他進去了,說不定這會兒還沒走。
他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幾分,遠遠地便看到梁徹言的懸浮車還停在軍校門口。
對方側著臉,看不清神情,看樣子正在打通訊。
林徽鳴鬆了一口氣,正欲走上前,梁徹言卻突然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
他下意識呼吸一滯。
梁徹言的臉色明顯不太好,平日習慣彎起的一雙笑眼裡頭現下卻像淬了冰一樣,隱隱泛著冷意。
見到林徽鳴,他眼裡明顯閃過一絲錯愕,匆匆結束了手上的通訊。
「抱歉,小言,你是在忙工作嗎?」林徽鳴斟酌著開口,「看你臉色很差,是出了什麼事嗎?」
梁徹言揉了揉眉心,回答道:「是工作上出現了一些問題,我的特助剛才在和我報告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