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了,就吃這些吧。」梁徹言在他對面坐下,「我平時早上走的急,一般都用營養液對付一頓,被徽鳴說過好幾次了。」
江淮秋咬包子的動作慢了下來,片刻後垂眼道:「梁少尉和林教授的感情真好。」
「好麼?」梁徹言眸光流轉,「其實我和他,算是先婚後愛吧。」
江淮秋聞言驚訝地轉過頭:「怎麼會?我看林教授平時都很照顧你。而且昨天……還看到你們一起在露台上看煙花。」
說到這裡,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抱歉,不是故意看到的。」
「沒事,我不在乎這個。」梁徹言輕笑一聲,「準確地來說,我婚前就對他有好感了,但是他沒有。所以我們現在,應該算是在慢慢培養感情。」
「真好。」江淮秋眼裡流露出明顯的艷羨之色。
「上次小宋總跟我們說了你被他標記的那件事。」梁徹言轉過頭望向他,「江教授的腺體是成年前受過傷嗎?」
「是的。」江淮秋下意識摸上自己的後頸,卻只摸到一片冰涼的金屬頸環。
他語氣有些惆悵:「我十二歲的時候,腺體被尖銳的物體扎過,差點就沒能保下來。檢查出來的結果就是,我的腺體這一生都只能承受住一個人的標記。」
「難怪你的抑制頸環隨時都不離身……」梁徹言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在希源星的那天晚上,你沒戴抑制頸環嗎?」
江淮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戴了。」
「那為什麼……」梁徹言剛問出口,下一秒便反應了過來,「是你自願摘下來的?」
「當時小宋總看上去很難受。」江淮秋輕描淡寫道,「所以我就解開,給他咬了一口。」
梁徹言有些欲言又止:「原來……真相是這樣。」
「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真是瘋了。」江淮秋苦笑一聲,「大概是被一見鍾情的感覺,沖昏了頭腦。」
梁徹言抬眸看他:「小宋總知道是你自己主動解開頸環的嗎?」
「他不知道。」江淮秋沉默片刻,搖搖頭。
「江教授,恕我直言,這件事一旦被小宋總知道,後果你自己心裡應該也有數。」梁徹言語氣里滿是不贊同的意味,「你想清楚了嗎?」
「抱歉,為了把他綁在我身邊,我只能想到這一種辦法了。」江淮秋把頭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臂彎里,「你想告訴他也可以。」
「我不會告訴他,因為你還有回頭路可以走,」梁徹言嘴角微彎,「而我已經沒有了。」
短暫的新年假期很快過去,大家又重新投入到各自的工作之中。
林徽鳴今天上課的時候頻頻出錯,心裡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果不其然,他剛下課就收到了教務處發來的消息,說要自己立即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