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鳴，怎麼了？」梁徹言又翻了一頁菜單，沒注意到二人眼神的交流，「是沒有喜歡的嗎？」
「剛才走了下神，抱歉。」林徽鳴收回視線，「就這個黑森林蛋糕吧，經典款，應該不會出錯。」
這一餐飯用得還算愉快，雖然蕭在齊的氣壓一直很低，導致他周圍的幾個隊員大氣都不敢出，但也沒多在意，只當他是心情不佳。
不過夏特助三言兩語就把氣氛給炒熱了起來，眾人甚至安排好了飯後去酒店配套的娛樂區放鬆的行程。
梁徹言臨時接到了一個工作通訊，和身邊的林徽鳴打了個招呼，就暫時離開了包廂。
林徽鳴吃掉最後一口黑森林蛋糕後，對面的蕭在齊卻突然開口：「林教授，如果沒記錯的話，您之前不也在軍部麼？」
「是。」林徽鳴乾脆地承認了，「我在退役之後，才轉行做了聯邦軍校機甲系的教授。」
夏特助適時地接話道：「林教授確實很厲害，退役之後居然還能當上教授，跟梁少尉真是天作之合啊。」
幾位隊員聞言也不住跟著附和。
「天作之合？」蕭在齊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真不巧，我有家人就在聯邦軍校工作，知道一些內情。你不過是一個走後門才當上的教授罷了，根本配不上樑少尉。」
「蕭少尉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徽鳴波瀾不驚地抬眼望向他。
「就是字面意思，林教授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蕭在齊面帶嘲諷，「你之前在軍部，坐的不就是我現在這個位置麼？結果受了點小傷就急著退役，託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徐教授安排了個事少錢多的教授噹噹，真是……」
「完全沒有聯邦戰士的精神。」他嗤笑一聲。
氣氛霎時降至冰點。
林徽鳴垂著眼把叉子放回餐盤，餐具接觸間發出「當」的一聲。
蕭在齊沒來由覺得頭皮一麻，但是目光仍然不服輸地直視著他：「你這樣懦弱的alpha，根本配不上樑少尉。」
林徽鳴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餐具，淡淡開口：「蕭少尉，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之前無心交際，所以也不在乎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他抬眼看向蕭在齊，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厲色，「你知道我退役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嗎？」
對上對方慌亂的眼神，林徽鳴輕嘆一聲：「是精神力永久性損傷。」
在場的隊員們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說實話，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傳成你口中的，『一點小傷』。」林徽鳴搖搖頭，「至於徐老教授給我開後門，更是無稽之談。」
他神思有些飄遠了：「當時我退役之後，一直走不出來，徐老安排我進了他的研究所當助理。我還因為這個身份……認識了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