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今天帶了抑制頸環,omega信息素對我沒有辦法造成任何影響。」林徽鳴神色坦然,「反而是流景你被影響到了,要不要到通風的地方去坐坐?」
沈流景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沒事,我好歹有抑制貼,出不了什麼大事。」
林徽鳴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他的視線落到器材室緊閉的門上:「裡面這位陌生的omega……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我和蔡老教授簡單地聊了一會兒,但他稍後還有事,我只好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先一步離開了。」沈流景眸光閃動,「出了訓練區走了一段路後,我便遇到了這位陌生omega。」
「他當時狀態不太好,信息素已經有隱隱將要溢出的跡象。我出於好心,上前詢問他需不需要幫助。」他垂下眼,「但或許是這位omega腺體不太舒服,突然就扯下了自己的抑制頸環,導致他的信息素直接逸散在空氣中,我的腺體也受到了影響。」
「一般來說,因為omega有保護自己腺體的本能,所以,他們不會主動摘下自己的抑制頸環。」林徽鳴沉吟片刻,「如果主動摘下了自己的頸環,也許……是腺體再也無法承受束縛了。」
沈流景眼神暗了暗,佯裝不適地「嘶」了一聲。
「怎麼了,流景?」林徽鳴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
「我的腺體也有些不太舒服。」沈流景蹙眉,「不過暫時還能忍受。」
「你先去遠一點的地方休息吧。」林徽鳴面帶關切,「我留下,在這邊幫忙守著。」
沈流景卻搖了搖頭:「鳴哥,現在對我最有用的,是alpha信息素的撫慰。」
他轉過頭,與林徽鳴對上了眼神:「身為戀人的你……會幫我嗎?」
對方的眉眼依舊是一如既往的鋒利俊朗,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溫和關切的,但顯而易見的禮貌和疏離,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林徽鳴一怔,拒絕的話幾乎是立刻到了嘴邊,但看到對方受傷的臉色,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相對而立的兩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我還是先送你去通風處吧。」林徽鳴嘆了口氣,率先邁開了腳步。
梁徹言恢復意識之後,麻木的感官也隨之恢復,逐漸感受到了痛覺。
他睜開眼,想要環顧四周,但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梁徹言只好靠著直覺,一路爬到了門邊,用盡最後的力氣,直起身子,靠著門板坐好。
他腺體的狀況已經非常糟糕, 濃郁的鳶尾花香氣里隱隱帶著血腥氣,說明腺體已經承受不住如此高強度的信息素釋放。
梁徹言嘗試摸索著尋找被他丟下的抑制頸環,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沈流景把他丟進了這個屋子,頸環自然被丟在了外面。
梁徹言蹙起眉,勉力支起身體。
他正打算開口讓沈流景放自己出去,身體卻先一步感受到了久違的岩蘭草香的alpha信息素。
梁徹言頓時渾身一震。
只是很淺淡的一縷,逸散在空氣中,從門縫裡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