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徹言慢慢踱步到窗邊,輕聲道:「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急。」
夏喻臻似乎還想再說什麼:「可是……」
「再過兩天……就是徽鳴的生日了。」梁徹言直接打斷了他。
夏喻臻瞬間噤了聲。
「之前我和徽鳴在一起的那幾年,因為工作繁忙,我都沒有和徽鳴一起慶祝過他的生日。」梁徹言的聲音有些發啞,「這次,我想留下來。」
夏喻臻沉吟片刻道:「可是……」
「生日禮物和蛋糕,我也都準備好了,到時候打算直接放到研究所門口,然後就離開。」梁徹言垂下眼,「其實我還想邀請他一起吃頓飯……但我猜,他不會答應。」
「徽鳴身邊現在有了很多關心愛護他的人,我不算什麼。」他語氣苦澀,下意識攥緊了口袋裡信息素提取液的空瓶,「但只要還有一絲可能,我都不想放棄。」
夏喻臻斟酌著開口:「徹言哥,恕我直言,林教授在不記得你的情況下,就下意識與你保持距離……」
他頓了頓,最後還是選擇把自己的心裡話給說了出來:「也許,林教授在潛意識裡,就在排斥你。」
梁徹言沉默下來。
「更別說,他前不久,還親手直接把你送進了帝國警察局。」夏喻臻心情複雜,「你……」
「這都是我……應該受的。」梁徹言聲音裡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顫抖。
夏喻臻沉吟片刻,輕嘆一聲:「看來你自己在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只要別像上次一樣優柔寡斷就好……」
「我會找機會向徽鳴坦白身份,重新再把他追回來的。」梁徹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他的手。」
「你這次下定決心了就好。」夏喻臻頓了頓,「對了,裴閱星和翟知遠都已經讀完了大學。但裴閱星決定回荒星,當個普通的學校體能老師。你……不打算出面勸勸?」
「星星志不在此,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沒有必要多加干涉。」梁徹言垂下眼,「資助繼續以徽鳴的名義給他就好。」
「徹言哥,你還是不打算和裴閱星見一面嗎?」夏喻臻的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惆悵意味,「怎麼說,他都是你的親生弟弟。」
「我沒臉見他。」梁徹言輕聲道,「我只要知道他過得好,就好了。」
「之後不會後悔嗎?」夏喻臻惋惜道,「即使現在醫療技術發達了,人的壽命也只能延長到短短百來年。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意外。」
「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了。」梁徹言搖了搖頭,「對了,我這裡有個人,還要拜託你幫我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