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照:「?」
下一秒,經紀人先生感動哭了。
「我的老天奶,你今天突發什麼惡疾了,居然學會了感恩!」
沈頃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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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於照都在跟人炫耀來自僱主的感恩回饋。
沈頃哲不忍直視,只能一手托腮看窗外倒退的街景。
模糊的光帶於他眼前幻化成了盛臨意婆娑的淚眼。
晶瑩剔透的淚珠一顆一顆滾落,從眼尾滑至下頜,完整的墜落。
像黎明的朝露和大溪地的珍珠,揮之不去。
他見過太多演員努力鑽研哭戲卻依然哭的難看,甚至哭的比笑的還開心。
哭的美麗易碎,甚至讓人生出或是凌/虐或是保護的欲望,是一種天賦。
不過......
沈頃哲的長指抵著下頜。
「於照,我凶嗎?」
「開什麼玩笑。」於照鄭重其事的說:「用『凶』來形容您老的日常狀態,太淺薄了。」
「?」沈頃哲說:「雖然聽不懂,但似乎不是好話。」
「記得《青羽》里有場寶寶戲嗎?」於照說。
「記得,那個寶寶長得漂亮,還很乖。」沈頃哲說。
「不,他不乖,」於照搖頭說:「他是典型的超高需求的那類寶寶。」
「可我在片場從沒聽他哭過。」沈頃哲說。
「是啊,你不在的時候他從早哭到晚。你在,小孩兒都不敢夜啼了。」於照說:「可見你實乃百年一遇的天煞凶星!」
沈頃哲:「?」
沈頃哲:「......」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於照奇怪道。
「哦,今天在明基幫一個病號跑腿,聊了兩句他突然哭了,不確定是不是被我嚇哭的。」沈頃哲環臂道。
「你居然有空幫別人跑腿??」於照像是聽到了什麼外星語一樣,將內容重複了一遍:「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別不信。」沈頃哲指道:「那袋吃的就是證據。」
於照:「?」
於照顫聲道:「這些......不是給我買的?」
當沈頃哲覺察到不對時已經晚了,於照狠狠破防,「你他娘的就是個感情騙子沈頃哲!!」
沈頃哲攤手:「這話從何說起?」
「你有空在外面當活雷鋒怎麼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跑上跑下里里外外忙的快斷氣!!難道是我該的嗎!!」於照怒吼道。
「年薪百萬,不該嗎?」沈頃哲張口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