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沈導,膽子真大呀。」呂凌凌擠了擠眼睛打趣兒說:「放心,我不告訴沈導。」
「你告訴他也沒事兒,左右我多挨頓罵唄。」於照笑。
「哦豁。」呂凌凌抱著花狡黠:「那師兄,看在同為校友的份兒上,能不能給師妹透露一下,沈導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於照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那束花:「收好,不是我買的。」
「不過別告訴你家正主,為了你們好。」於照低聲說。
這時,後方的人群中發出一些嘈雜人聲,只見一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人被簇擁著走出來。
「哎呀來了來了。」白一帆伸了個懶腰,滿頭髮飾帶著假髮一通亂晃,「不好意思啊沈導,讓你久等了,可以開工了哦!」
同周圍的許多人一樣,呂凌凌忍不住露出了皺眉的表情,於照在旁邊拉了她一把,呂凌凌便壓下心底的不爽,轉頭去照顧盛臨意了。
意外收到花,這體驗頗為新鮮,點亮了盛臨意的心情,他仰面一笑,並不怎麼把白一帆的出現放在心上。
白一帆卻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他是誰?」白一帆駐足,指著盛臨意,古怪道:「為什麼跟我穿一樣的衣服?」
他的聲線突兀,又盛氣凌人,周圍的人大多知道他帶資進組的地位,紛紛噤聲不敢多言,氣氛莫名的僵硬寂靜,白一帆盯著盛臨意,眼神仿佛能變成刀子飛出去。
呂凌凌站在盛臨意身邊拳頭都硬了,她著意擋在盛臨意跟前,生怕白一帆現場發癲動手打人。
劍拔弩張的氛圍一觸即發,盛臨意撲閃了一下眼帘,指尖從帶了露水的鮮花瓣上拂過,心情頗好。
「白老師,我是光替。」他不以為意的笑道:「您看不出來嗎?」
白一帆一愣。
「我當然看得出來。」他硬邦邦道:「隨口問問而已。」
那廂傳來幾聲敲擊音,是沈頃哲在用捲起的劇本敲著監視器,他不發一言,白一帆心裡卻有些發怵,沒再找盛臨意的麻煩,一甩衣袍走過。
沈頃哲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沖白一帆抬了抬下頜。
「喔。」白一帆沒從沈頃哲的臉上看出什麼異樣,遂美滋滋的往置好的景里去,孫晨曦還站在固定的位點上等他,早已不耐煩,白一帆視若無睹,被人攙扶著走上亭台,開始動作。
很快,孫晨曦就對著他浮誇做作的技法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盛臨意沒有太關注片場裡的情況,在花束里挑了幾支模樣好的月季,到處送給路過的工作人員,前後不過三兩分鐘,他聽見沈頃哲一扔劇本起身道:「收工。」
那廂,還在景里的白一帆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