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從身邊散開,大多選擇無視白一帆,白一帆臉上的尷尬更甚了些,他在之前的古偶劇組人人都喊他一句老闆,對他畢恭畢敬不敢有一具違逆,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冷落。
他心底隱隱有些火氣,卻又無處發泄,思忖良久,他小步追上了小森。
「森姐。」他擠出一個笑來道:「一起走啊。」
「別介,白老師你喊我姐我會折壽的。」小森頭也不回道。
「小森姐你說笑了。」白一帆賠笑道:「你跟沈導時間長,他......經常這樣嗎?」
「你指的是什麼?」小森說。
「像這樣,無緣無故的生氣。」白一帆說。
「沈導生氣是常有,但無緣無故的生氣,不存在。」小森瞥了一眼白一帆,意味深長道。
「我今天不過就是跟那個光替開了句玩笑......替身演員而已,名字都叫不上,至於嗎?」白一帆說,頓了頓,他的神情變得促狹,「沈導跟這個光替該不會.......有什麼吧?」
「有什麼?」小森反問他。
白一帆噎了一下,「不知道所以才問小森姐打聽打聽嘛,以後要長時間在一個劇組共事,總不好老踩沈導的雷點。」
「你以為沈導是因為那個替身跟你發火的嗎?」小森轉了轉眼睛說。
「那還能因為什麼呢?」白一帆說。
「因為你沒邊界感啊,你跟沈導什麼關係敢用他的錢。」小森懶聲道。
白一帆:「?」
白一帆震驚了,「沈導這麼大的咖位還會在乎這點錢??」
「我靠,越有錢的人越摳門你不知道嗎?」小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而且那可是沈導,沈頃哲哎!傲慢如雄獅一樣的男人,誰敢跟他套近乎,誰配啊,不想活啦!」
「真的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嗎??」白一帆還是不可置信。
「隨你信不信,我叫的車來了,先走了。」小森不想跟他多談,一揮手鑽進計程車。
白一帆還站在路邊沉浸式震驚,小森搖上車窗,摸出手機來給盛臨意發消息。
「臨意,你別太在意。藝術工作者都有點神經質在身上,沈導經常發癲的發著發著就習慣了,他今天就是拿你的事刺兒白一帆,畢竟他已經看白一帆不爽很久了,一直沒機會發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