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這小子,嗓子好了就放飛自我了是吧?
他手指輕觸,語音開始播放。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賦予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一段水磨腔里百花齊綻,雖不是那么正宗,卻纏綿婉轉,足以讓人心馳神往。
沈頃哲放完這一段,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陣,發現盛臨意只發了這段兒唱詞,沒再說別的內容,沒頭沒尾,又糊裡糊塗。
沈頃哲的眉宇上揚。
那邊兒白一帆因為不肯唱曲的事鬧得雞犬不寧,這邊兒盛臨意就狀似無意的發來了這個,是巧合嗎?
他怎麼從中讀到了一點兒別的東西呢?
是蠢蠢欲動的野心,還是暗藏炫耀的挑釁?
不論是哪一種,這呆子夜鶯的真面目卻是實實在在的袒露了出來。
什麼懵懂無辜,人畜無害,茫然純真,任人拿捏......通通都是放屁,盛臨意分明也想在這渾濁的巨浪里攪上一攪,非但不怕濕身,還擔心這浪不夠渾,不夠猛。
如此這般,倒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畢竟多一個人替他分擔火力,他還輕鬆些。
沈頃哲眯眼,屈指在屏幕上緩緩敲字。
「是想讓我誇你麼?」
對方正在說話中。
片刻後又發來一條語音消息。
「郎君以為,我與白公子,孰美~~~?」
這小子用花腔還用上癮了??
沈頃哲又好氣又好笑。
偏偏那勾引似的話語在他的耳畔裊裊不絕,撒嬌似的,讓他難以發作,心口酥酥麻麻像過電一般。
沈頃哲以舌尖抵了一下上頜。
「你好像太明目張胆了一點。」
他繼續敲字:「知道白一帆的後台是誰嗎?能把你按死在圈裡。」
【呆子夜鶯】:「所以我不美麼?」
沈頃哲:「......」
不是,好像有點太狂了吧?這是一點兒沒在怕的嗎?
......這麼狂又這麼妖孽的小子,有點司馬昭之心,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