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這個猜想念頭曾在腦海里如煙花般閃現過無數次,後又以隕落消弭為結局,但當真真切切的化作現實發生在眼前時,盛臨意依舊被震撼到呼吸困難。
盛臨意下意識的去看坐在前面的於照。
「我跟你表白你看他做什麼?」沈頃哲眯眼。
「我怕於經紀人會掏槍狙我。」盛臨意說。
「不至於,他是我老闆,我只是個打工的。」於照頭也不抬十分識趣道:「而且類似的危機公關預案,我早在十年前開始做了。」
「你不要表現的這麼驚訝,我會喜歡你,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比誰都確定,不是嗎?」沈頃哲意有所指,悠然道:「而且我跟陸興華不一樣,我對你是生理性的喜歡,沒有什麼前任啊替身啊之類的心理濾鏡,懂?」
這算不算某種程度上的跟陸興華撞品味了呢?盛臨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
「有些事情,在腦海里設想是一回事,真的發生在眼前又是一回事。」他說:「就像你從小念書的時候一定想像過高速旋轉的吊扇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砸在自己腦袋上的畫面吧?但是如果吊扇真的掉下來呢?」
「沒設想過。」沈頃哲一口否決。
「......」盛臨意說:「那你的童年不完整。」
「等等,我跟你告白,竟然是這麼恐怖的事嗎?」沈頃哲發現了不對,疑惑道:「恐怖到堪比高速旋轉的吊扇掉下來砸在你的腦袋上?」
盛臨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頻頻點頭道:「是挺恐怖的,畢竟你這人就挺恐怖的。」
「我怎麼恐怖了?」沈頃哲道。
「你告白都不忘拉踩陸老師,你真的很記仇啊。」盛臨意說。
「教育學中提到類比法能讓抽象的概念變的具體,更方便理解。」沈頃哲說。
「不,你就是記仇。」盛臨意說:「萬一跟你分手變成了前任,豈不是很慘?」
「不知道,這種事情也沒法兒考證。」沈頃哲坦然說:「畢竟我沒有前任。」
「沈頃哲你以前肯定是個面霸吧。」盛臨意說:「聊天說話這麼嚴絲合縫。」
「據說要判斷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喜歡與否,就看這個人對另外一個人是否有探索欲。」沈頃哲側目,挑唇道:「我面試的結果應該不錯?」
「那可不一定,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盛臨意湊上前去小聲說:「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對我有生理性的喜歡,那為什麼在片場裡你能那麼快就冷靜下來?」
「這種事情很難嗎?」沈頃哲反問。
「那不如你教教我。」盛臨意撲閃著眼睛,問的很誠懇。
即使是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座里,沈頃哲的上半身依舊是持續挺直的,他就像是一個坐在王座里的國王一樣,矜貴,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