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瞞的很死,媒體不知道,於照也不知道,只有你知道。」
盛臨意愣住,一瞬間莫大的悲傷如河水流淌而來,浸沒濕透了他的身體。
「他一個人跑出去了,說找我......要我演他的電影......我們找了他很久,還報了警,後來在窖井裡發現了他,他不認得人,不認得路,也不會說......」
「夠了別說了!」盛臨意大聲喝止,他咬了咬牙,昂首捧住了男人的臉。
他不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注視這張完美的臉,永遠意氣風發,永遠勝券在握,但此時,男人的眼白里充滿了血絲,這副皮囊上面只有疲倦和痛到極致的麻木。
盛臨意屈指,一寸一寸撫摸他眼下的黑眼圈,下巴上未曾打理的胡茬有些扎手,他不知道該怎麼去修復沈頃哲,無論是外還是內,他能做的只是告訴對方,自己在這裡。
他踮腳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他們激烈的擁吻,在走廊里跌跌撞撞,壓抑的情緒不曾通過言語抒發,像兩股沸騰阻塞已久的岩漿,在頃刻間動盪著撞到了一起,濺開無數燃燒的火星子。
盛臨意被摟著腰,被迫仰面接受著,他騰出手去胡亂的按著防盜門上的密碼鎖,發燙的指尖在冰冷的液晶觸屏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帶著水汽的劃痕。
「密碼錯誤,密碼錯誤。」
機械單調的報警聲讓一切焦灼的都更加焦灼,而後盛臨意將拇指狠狠的按進指紋鎖的驗證區域,「滴」一聲,大門打開。
盛臨意後退著,在門檻處絆了一下,被男人的大手穩穩的托住腰窩,他的一切在男人的掌心裡都構不成什麼負重,一切都是遊刃有餘的,沈頃哲緩緩的下放著臂彎,他們以糾纏的姿勢跌坐下去,又緩緩的後躺,盛臨意摟住沈頃哲的脖子,喘息道:「這裡還是玄關......」
男人側首在他的腕骨內側報復性的啃咬,留下綿長的濕痕,而後將周遭的鞋子和雜物都掃遠。
感應的燈光閃爍了一下,盛臨意墊著沈頃哲的掌心躺平,他竭力鬆弛著自己,將男人的頭顱抱緊在胸前。
是沉溺,是宣洩,是糾纏。
他在被索取,可心卻飄在高處。
他曾覺得自己是孤立無援的一葉扁舟,被推離了港口就很難再找到返航的路,也根本靠不了岸。
可現在他才發現,沈頃哲才是那船,永遠駛不出自己這片海域。
他需要沈頃哲,沈頃哲更加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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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貝爾頭痛的將一捋違約條款扔到薛梓初面前。
那天薛梓初臉色陰沉的離開T&P會場,好死不死的被狗仔拍到,一系列有關他的負面消息應運而生,有說他耍大牌的,有說他人氣低迷遭受冷落的,有研究他醫美影響五官靈活度的,總之都是惡評。
人倒霉起來往往都是一連串的問題,好比他們不光要賠償租賃西裝的品牌方,還要因為形象產生的不良影響賠償身上佩戴的飾品的代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