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覺了。」陸逢音說，「明天我一定會去簽字的。」
「嗯。」元客夢沒說什麼，在這點上，他對陸逢音還是很放心的。
次日，陸逢音見到了蘇晴舟那邊派過來的律師，他和律師不熟，至於元客夢，他自然也是帶了律師來的。
陸逢音感覺，說是談合同，但是和自己根本就……
沒有一點關係。
很快，他就離開了座位，讓律師和他們談。
沒多久之後，元客夢也跟著他一起坐到了旁邊去。
「夢哥？」陸逢音一愣。
「怎麼，我不可以坐這？」元客夢開口問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陸逢音說，「我還以為你這種人一定是要從頭到尾都盯著的。」
元客夢笑了笑：「不至於。」
陸逢音也說不出來自己和他坐在一塊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
總而言之，不是很熟。
但是也沒到見他要躲的程度。
「說實話，讓我在那坐著也全無意義。」陸逢音開口說了一句。
「我知道。」
元客夢這麼回答之後，陸逢音突然有些惱：「你看不起我。」
「怎麼可能。」元客夢說，「我要是硬誇你一定看得懂，你也會不高興吧？」
陸逢音沉默了一下，這也確實。
兩個人都沒繼續留在這裡，他們找了處會所坐下。
「還是出來清淨。」
元客夢微微笑了笑，陸逢音開口道：「我請你吃東西。」
「都可以。」
元客夢一向都是這樣的態度，對於他來說，這些東西都不是什麼非要去計較的。
最開始的時候，陸逢音還以為他會是個麻煩的，但是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對他有偏見。
還是不這樣比較好。
元客夢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看著陸逢音的操作。
「怎麼？」
「沒。」
他不樂意說話，陸逢音也不會去哄著。
本來今天也不是自己很想見他，是他說要簽合同，自己才會出這趟門。
元客夢能感覺到他的冷淡，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什麼都不會說。
很多時候，他也不是會計較這些的人，只是眼下兩個人的距離近，陸逢音還是會覺得尷尬。
「你不是怕我。」元客夢開口問他道，「是因為什麼遠離我？」
陸逢音到現在才恍惚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有所隱藏了，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想法，元客夢都知道。
「沒啥。」陸逢音說，「就是快領證了，覺得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