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問題想問，又沒有立場去問。
只能相互沉默。
陸衍的內心逐漸湧上了一股複雜的情緒，雖然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要多管閒事，但當年葉燃退役那件事，確實成了他心裡一根橫著的刺。
酒店突然變亮，刺得眼前一陣暈眩。
就像現在的遠光燈。
陸衍皺眉，閃了對面三下，刺眼的遠光燈終於切換近光，他看清前面的路，一腳油門快速通過。
陳益打來電話，聲音有些鬱悶：「聯盟負責人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我們提交的資料有點問題，讓我明天再過去提交一下，我明明確認了這麼多遍，怎麼可能有問題，怕不是他們自己搞掉了，又讓我去補一份。反正明天我回不來了，葉燃的入隊要不就交給馬驍？」
馬驍是個新人，對很多東西都不熟悉，陸衍不想出差錯，「我來吧。」
「也行，就是怕耽誤你訓練。」
「耽誤不了兩天。」
「那就這麼說定了，對了，還有一件事，葉燃入隊……」
遠處的燈光忽然晃到陸衍的視線，他第一反應就是往旁邊打轉方向盤，對面的車依舊沒有要讓他的意思，車身躲閃不及，撞到旁邊的樹上。
「砰」的一聲，把陳益嚇慘了，「餵？陸衍？你出什麼事了？聽得到我說話嗎？」
陸衍從眩暈中回神，兩隻手臂都處於發麻的狀態，光是拿手機都費了好大的力，還好他開得不快，不然剛才那種情況真的很危險了。
他冷靜撥打報警電話，等待處理，在知道他沒什麼事後，陳益嘆了口氣，「怎麼感覺最近這麼多事？跟撞邪了一樣。」
陸衍坐在救護車上，低頭讓護士幫他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剛才覺得心裡鬱結，現在撞完反而消減了不少，他無所謂地笑笑，「可能是好事多磨吧。」
陳益無奈扶額，「真不知道怎麼說你，簽之前你那麼抗拒葉燃，沒想到簽完比誰都高興。」
陸衍沒說話，掛斷電話看向旁邊有些損壞的車，目光明亮，真的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
起身拿上文件，步伐堅定。
既然決定了，就更不應該瞻前顧後。
第二天，葉燃來到俱樂部。
看到陸衍額頭上貼著膠帶，手裡拿著文件跟工作人員說著什麼，抬起的視線正好落到他身上。
葉燃趴在落地窗上，不顧周圍人奇怪的眼神，隔著厚厚的玻璃指了指他的額頭，詢問他怎麼了。
陸衍收回視線繼續處理事情，等全部處理完畢，漫不經心地合上文件，來到外面，「進來陳益不在，今天我來處理你入隊的事，跟我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