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做事很有條理的人,儘管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有的步驟也一樣不少。
葉燃的身體崩得很緊,睫毛濕潤。
冰冷的手指從葉燃的脖子上輕輕划過,像是一把即將落下的屠刀,給他留有最後的期限,「既然翻到了,你就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把你再鬆開了。」
陸衍的聲音又低又沉,可是眼神卻溫柔得要溺出水來,讓人根本無法從他的圈套中自救。
葉燃並不害怕。
也沒有想過要跑。
相反,他的心臟已經快得要跳出來了,他還來不急發出聲音,腦中忽然一片空白,頭頂的白光瞬間炸開,差點暈眩了過去。
陸衍買了盒子,但他沒有用。
在燈光下,他的脖子和肩膀都慢慢紅了,忍耐又克制,手指扣得很緊,親得也很用力,貪戀和葉燃之間的所有親密接觸。
葉燃從來不知道原來兩人之間最親密的關係,其實是帶著痛感的,那些偷拍的照片,被收藏的紀念服,還有從角落裡望向他的眼神。
一樁樁,一件件。
全都狠狠地釘在葉燃心上。
他並不覺得害怕,而是有些遺憾,為什麼當年的自己沒有看到陸衍,為什麼要忽視他?
頭頂的燈光越來越暈眩了,葉燃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陸衍的吻逐漸失控,神色露骨,呼吸亂得一塌糊塗,用力將他抵在桌上親吻著,扣緊的手指用力到指尖發白,又總會給他留一口喘息的氣。
凌亂的腳下是雜亂無章的照片,桌子都移了位,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葉燃以為自己真的會暈厥過去的時候,陸衍忽然停了下來,親了親他的耳根。
啞聲道:「體力太差了。」
葉燃被他抱在懷裡,失溫的身體慢慢回溫。
他捨不得陸衍,急促道:「去床上!」
面前的人沒有動靜,葉燃抬頭看著他,眼神赤|裸而大膽,「衍哥,我想去床上。」
陸衍的眼神忽然發生變化,「你這跟把羊送到狼嘴邊上有什麼區別?」
葉燃知道,沒區別。
但他就是迫切地、想從頭到尾地,知道陸衍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
身體被用力摟住抱起,頭頂的燈光轉瞬即逝,他有瞬間的暈眩,只能緊緊抱著對方才不至於掉下去。
陸衍的呼吸也跟著亂了起來,他手忙腳亂地將盒子從藥袋裡拿出來,用力咬住,然後摟著葉燃腳步凌亂地來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