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笑了笑,沒說話。
葉燃確實沒有生他的氣,但剛才聽到周洲那件事之後,陸衍開始有些生自己的氣了。
他以為自己把葉燃保護得很好,卻讓他成為了大家都覺得好欺負的對象,他從未想過公開後會是這樣的狀況,這可是葉燃啊,當年所有人包括自己都要仰望的存在,為什麼會讓大家這麼覺得?
陸衍扣著手裡的瓶子,眼睛有些發酸,「其實你在我心裡……」
葉燃看向他,他忽然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拍了拍葉燃的頭,「沒事,慢慢來吧,現在除了世界賽什麼都不重要,這是你證明自己最好的機會。」
他說完葉燃笑了,躺在椅子上,明知道陸衍有潔癖,還故意用濕噠噠的身體靠著他,「我也是這樣想的,反正,下次再有人敢輕視我,我就罵他。」
「怎麼罵?你罵兩句給我聽聽?」
「我還沒想好怎麼罵,反正你不管。」
「呵呵,我覺得你可以跟李毅請教一下,他罵人……嗯,怎麼說,反正挺有水平的。」
葉燃知道。
他被李毅追著罵了三條街。
回去兩人洗了澡,換了衣服。
其他人才陸陸續續起床,然後按照慣例跑步、打基礎訓練,然後就是開會、開會、開不完的會。
早在昨天陸衍就開啟了封閉式訓練,閒雜人全部清出賽訓部,所有通訊設備全部上交,電腦也全都集中管理。
距離世界賽還有23天。
在歸隊一周後,幾乎所有人都找回了狀態。
不過某天葉燃起床後,還是發現了不對勁,整個基地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但他每次一問,所有人都三緘其口,全部說沒事。
宋新星也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問了好幾個人都沒有問出所以然來。
最後在他的不懈努力以及平時良好的人緣加持下,終於有人偷偷告訴他了。
原來是周洲那天早上藉口自己東西沒拿完,保安放了他上來,他情緒不太對勁,神神叨叨的,眼神也很躲閃,就重點關注了一下他。
周洲避開了所有可能的監控,但他不知道在他走後,陳益就在葉燃的要求下,在辦公室的門背後裝了一個,保安在監控里清楚看到他摸進陸衍辦公室偷東西,被當場抓住,送到了局子裡。
據說陸衍很生氣,去警局做完筆錄,直接說不和解,決定起訴到底,隨後就聯繫了律師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