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消失得過於徹底,以至於路行舟立場很不堅定,開始懷疑白子逸的躲避是不是只是在氣他沒兌現逛燈盞那次說的「不談」。
老覃一直沒來過消息,倒是這幾日,肖凡把黑熊精給看順眼了。給買零食,沒事還會在院子裡和他丟丟球。周六傍晚,見狗子還在路行舟房間那沙發里四仰八叉睡著,他這才想起問一句狗子爹。
「這都幾天了。」肖凡努努嘴,「靠不靠譜啊奴役一個考研的人。」
「有事嘛。沒關係。」
肖凡已經習慣路行舟維護白子逸了,見人給狗子套項圈,又問:「遛他啊?要不我幫你去遛吧,你看書。」
「沒事。我正好學累了,出去走走。」路行舟說。
「那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去找田橙。」
路行舟聞言不禁調侃了一嘴:「你這老婆奴性質很出眾。」
「滾蛋。有本事你以後別疼老婆。」
路行舟一噎,他應該……不能叫白子逸老婆吧…湳渢…
肖凡打了車,兩人在小區門口分開,路行舟半空著心隨著狗子沿街瞎溜達,再回神,就到房車公園了。
這迴路行舟要了喝的,老覃還記得他吃藥的事,拿醪糟給他兌了杯茉莉奶。
就是甜水,路行舟吸了一大口,眼一抬,老覃就招供道:「還沒找我,你別急,應該快了。」
「哦……」
「你先坐會啊,我處理下外賣單。」
路行舟點點頭,看黑熊精抱著塊石頭拱,覺得好玩,拍了一張。再和這幾天裡很多次一樣,忍下了給白子逸發微信的念頭。
老實說,他怕白子逸知道狗在他這會當場棄養。
存下這小半周的第三十二張小狗丑照,按下鎖屏之前,和死了一樣很久沒動靜的直播軟體彈出來了主播在開播的消息。
心尖都在顫,路行舟點了進去,白子逸不知道在哪,正坐在燒著炭火的泥爐邊教網友煮罐罐奶茶。
「最後灑桂花。」白子逸學了把撒鹽哥,「我下午剛摘的,香迷糊了。」
是桂花烤奶,夏天去等流星雨那晚,白子逸煮過的。然而今天,白子逸的第一杯,遞到了他的對面。接著鏡頭一轉,一個陌生的男人,大大方方露著臉。
「給你們介紹一下啊,我演藝圈最大的人脈,我學長,周導。」白子逸說,「現在在一個很牛逼的劇組做副導呢,我憑私人關係看了一點點劇本,故事很牛逼,他寫的。你們到時候一定要去看,不看就是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