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和額樂已經被自己的心結困了三年了,現在好不容易重歸自由的人生,周安吉希望他能自由一點,更自由一點。
像自己這隻越過高山的鳥兒,也像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鷹。
以後沒有什麼能夠困得住他,沒有什麼能夠打得倒他。
所以對於蘇和額樂來說,愛情與自由之間到底哪個占比更重,周安吉覺得自己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權衡。
可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後悔,甚至在想怎麼能回到今早,把那封信從行李箱塞進自己衣服口袋裡,現在能立馬拿出來鄭重交付給對方。
此時他環抱著蘇和額樂,視線正好能看見自己交叉的手指,那枚亮晶晶的戒指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什麼愛情與自由。
愛情與自由明明是可以共存的。
不然自己哪會這麼堅定地就答應了蘇和額樂的求婚。
「事情都做完了又來後悔?是不?」蘇和額樂把他摟在懷裡,撓了撓他的下巴,用他自己的話來打趣他。
「這哪一樣?」周安吉說,「你以前都是假裝意思一下,我這是真後悔。」
「手機給我。」蘇和額樂對他攤開手。
周安吉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遞過去,對方輕車熟路地解開了他的鎖屏,找到了聯繫人里的那個金店店長,敲字把地址發了過去。
「你從郵局問的那個地址都不對,太遠了。」他一邊打字一邊笑著說,「去那兒取東西要跑好久,我等不及。」
他發完消息後重新將手機還給周安吉,還順道捏了捏他的臉:「高材生怎麼還犯傻,地址你直接問我不就好了,哪需要去問別人。」
「怪不得昨天故意說要把羊毛毯寄回去,還把我支走。」
周安吉把他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握住:「問你不就沒驚喜了嗎?」
蘇和額樂笑得愈發厲害了:「可現在也沒什麼驚喜啊。」
周安吉也被逗笑了,搖著頭說了句「算了」,然後道:「那我以後為了你,專門去學學怎麼製造驚喜。」
然後又故意嘆了口氣:「周博士雖然有存款,但也不富裕啊,兩個金墜子花了我不少錢呢。」
「我哪像你這麼摳,戒指都只買一隻。」
蘇和額樂咧著嘴笑,然後側了一下身,伸手從周安吉頸口厚厚的衣服摸進去,提著絲線將那顆狼牙拽出來:「你給我寫信就夠了,咱以後會有很多機會買這些東西的。」
白潤的狼牙被體溫烤熱,摩挲在手指上泛起一陣溫軟。
周安吉任對方勾著脖子上的細線把自己拽得更近了:「只有一封信感覺有點輕飄飄的。」
「給你的家裡人都買了禮物,怎麼可能唯獨不買給你。」他笑著說,「不然我們家阿樂等會兒又吃醋了,可怎麼哄啊。」
「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