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時就被當煞星扔掉這種事他早就懶得在乎了,他生不逢時、諸事不順。
地球的靈力早幾千年就被各位大能耗了個七七八八,在連動物成精都不被允許的大環境裡,他這個修士基本等於失業。
因此,就算褚洄之是所謂五百年來絕無僅有的修煉天才,他的職業高光也不過是在情侶分手時,靠通靈之法準確告知二位鏟屎官自家毛孩子究竟更想跟誰,避免了數起偷貓偷狗的社會慘案。
褚洄之死得也很荒唐。
把他從院撿回來養了十幾年的老修士以身殉道,逆天而行聚集靈力開啟大陣,不成則身死魂滅。
倒霉慣了的褚洄之被那個非死不能出的法陣牽連,總之,一道天雷劈下來,他再度醒來,就重生到了現在的世界。
老道士也不算完全失敗,畢竟他真的因此獲得了第二條生命。
褚洄之想著,望向窗外無垠星河中最為閃耀的那一點光芒——主星,這個世界的中心,他想去到那裡。
都再活一次了,總不能再以生不逢時為藉口窩窩囊囊過活。
或許是因為過於倒霉,褚洄之向來能屈能伸。
比如,他良好地接受了自己重生進星際的現實。
這個世界的高等生物由人類和異獸組成——異獸,在褚洄之這個修士看來,和妖怪沒差。
而且這裡的靈力比早已油盡燈枯的原世界要充沛得多,連火訣這種在地球極費力的術式如今都已經成了他得心應手的小法術。
再比如,褚洄之知道自己長得好看,而他就是靠這張臉才能夠初入異鄉就混到了飯吃。
所以,他並不排斥做個愛崗敬業的花瓶。
從回憶中回神,褚洄之極熟練地重新揚起笑意,端著酒走近剛剛點單的男人道:
「客人,您的酒。」
「你靠近點,給你看個好東西。」
那人接過酒杯猛喝了一大口,把手伸進衣服里,興奮地招呼褚洄之。
「什麼?」
褚洄之挽了挽散落的髮絲,略略傾身上前。他眼底暗極,面上笑容卻溫柔不改,看不出任何一點不快的樣子。
只要這個傢伙掏出來的不是他的金針菇,自己就能維持職業素養,不把他拿出來的東西掰斷。
這回倒真是褚洄之惡意揣測了,那人掏出來一把銀黑色的射線槍,雖然有些老舊磨損,但絕對不是N029星能生產的貨色。
褚洄之故作驚訝,給足了客人情緒反饋,沒什麼感情地回應:
「這麼高級的東西,您從哪兒搞來的?」
出了風頭,那人面上帶了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