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歸殊途。
喬逆由嚴禛攙扶坐進跑車,忽然想起:「我的手機……」
嚴禛幫他取回手機。
李瑛反應過來,慌張爬起:「喬逆!」
喬逆不再多說一個字,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對嚴禛說:「我們回酒店吧。」
嚴禛發動車子。
李瑛久久地凝望紅色跑車離去的殘影,直至徹底消失在夜色與馬路盡頭,頹然地蹲在地上,抱頭撕扯頭髮,發出狼嗷般的啜泣。
喬逆疲憊地閉上眼睛,輕聲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嚴禛問:「你身體怎麼樣?難受嗎?」
「……有點。我休息一下。」
「到了我叫你。」
這時距離訂婚宴已經過去半小時,喬逆比他自己想的昏睡的時間還要長。藥物作用並未完全散去,現在他又開始昏昏欲睡,很快跌入沉沉的夢鄉。
酒店裡,嚴芭第三次給嚴禛打電話,急得額頭冒汗:「哥,你還沒有追到嫂子?」
「追到了。」嚴禛看了眼副駕駛。
「呼,那就好。你們快點回來,我要頂不住了!」
「十五分鐘。」
掛斷電話,嚴芭轉頭只見父親大人在向母親發火:「嚴禛與那個Omega怎麼回事?今晚是他們的訂婚宴,就讓這一廳的人乾等?」
當眾被訓斥,林琬作為正妻,面子有些掛不住,她進入宴會廳後就在找機會跟丈夫說清此事,但嚴俊國不是被方檬纏著,就是跟叔伯朋友談公事,她陪侍一旁,愣是沒找到機會。
林琬剛要張口,嚴芭風風火火插話:「爸,你急什麼呀?大家該吃吃該喝喝,我哥跟嫂子馬上就到。他們小倆口正在熱戀,濃情蜜意你儂我儂的,誰好意思去打擾?」
要是說喬逆被人拐走,她哥去追,指不定又被七大姑八大婆的碎嘴傳成什麼樣。別看這一屋子一大半是親戚,肚子裡的壞水可不比外人少。
況且嚴家家大業大,嚴禛又是嫡長子,多少人巴不得他行差踏錯,等著看好戲呢。
林琬瞬間明白女兒的意思,不再多言。
嚴俊國白女兒一眼,「沒你說話的份兒。」
方檬端著香檳哼笑一聲:「小倆口恩愛是好事,只是,也要曉得分寸,這一屋子的叔叔伯伯、婆姨姑嫂的,今晚大家相聚一堂就是為了慶祝他們訂婚。你說這都遲到半小時了,醜媳婦還要見公婆呢。」
嚴芭不疾不徐道:「方姨,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方檬霎時一噎,轉頭想找丈夫評評理,嚴俊國卻已跟生意場的合作夥伴聊天去了。方檬梗著脖子瞪嚴芭一眼:「你這丫頭,嘴巴這麼厲害,以後誰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