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喬逆在酒店掛的那瓶吊水,拔針的時候他扭過腦袋沒敢看,大約嚴禛那時候就隱隱察覺了。
喬逆坐起來,一口氣喝光口服抑制劑,舔了舔嘴唇,身上的燥熱依然持久不退。他這模樣乖巧又可憐,嚴禛眼底深邃些許,道:「口服抑制劑沒有針管抑制劑效果好,你恐怕還要難受一陣子,或者……」
「?」
嚴禛頓了頓,繼續道:「還有一個辦法,讓你不用打針,也不會那麼難受。」
「什麼辦法?」喬逆巴不得下一秒就紓解這火燒火燎的感覺。
嚴禛傾身靠近,嗓音低低的帶著一點沙啞,就像剛抽完一根事後煙,附在情人耳邊說悄悄話:「跟我親密接觸。對於Omega來說,沒有比Alpha更好的藥。」
喬逆從頭皮酥到腳趾。
這話倒是真的,Alpha與Omega就像一陽一陰,陰陽和合本就是順應天道、自然真理。
不待喬逆拒絕,他的呼吸便被掠奪。唇齒相依,炙熱勾纏。
喬逆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溺斃在嚴禛的紅酒味信息素中,那略帶一點甜味的凜冽氣息,應該是沙漠裡的葡萄經過白天熾烈的日光,與夜晚清涼的月光,一起發酵、澄清、冷凍、過濾,歷經幾個寒暑,才有了這獨一無二的滋味。
喬逆愛極了這味道,根本拒絕不了。
他往後倒去,不知過了多久,理智終於占據上風,狠命一推:「不要,夠了……」嘴裡是這樣說,但那情態,讓人蠢蠢欲動。
嚴禛眼底欲色未去,目光灼熱。
喬逆不堪接觸那視線,睫毛往下垂,眼眶微微睜大——他衣衫撩起,睡褲不知何時褪了一半,嚴禛的手正……
嚴禛若無其事收回手,抽一張紙巾擦了擦,問:「舒服點了嗎?」
喬逆:「……」
因為與Alpha的親密接觸,加上抑制劑起效,他確實沒那麼難受了,拽過被子裹住自己,羞於承認被人擼的感覺還不賴。
嚴禛伸手戳了一下裹成春卷的青年,「我希望下次你能主動點。」
喬逆把臉埋進枕頭咕噥:「沒有下次。」
嚴禛聞言輕笑。青年太天真了,這樣的假性發情在Omega身上很常見,恐怕會有很多個「下次」。
不急,來日方長。
各自歇息。喬逆輾轉到半夜才睡著。
一覺睡到中午,居然沒人喊他起床。他看一眼時間,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趕緊穿戴洗漱下樓。
林琬正在客廳里插花打發時間,見喬逆下來,綻出微笑:「小喬,醒了。」
喬逆赧然:「我起來晚了。」
「沒事。」林琬站起來,「張媽,飯菜可以熱熱了。」
傭人答應一聲。
林琬說,嚴芭去上學,嚴禛去上班了。喬逆想到昨夜的精油事故,巴不得不見這兩人。
他吃完飯自覺去洗碗,林琬連忙阻止:「這交給傭人就好,你跟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