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已經陪嚴揚吃過,坐一邊玩手機。
方檬正愁沒個出氣筒,陰陽怪氣道:「人與人的命真是不同,就因為我家揚揚是Alpha,就算身體不舒服,也要一大早去上班。哪像某些好吃懶做的Omega,早上不是睡懶覺,就是早早醒了玩手機,一點正事不干。」
喬逆:「……」
嚴俊國瞥喬逆一眼,沒有發話,但那眼神也是不大喜歡的。
「爸,我吃好了。」嚴禛說。
「嗯。」
嚴禛走到喬逆面前,「會系領帶嗎?」
「會。」喬逆愣愣地說。
嚴禛轉身上樓,喬逆琢磨他意思,是讓自己幫他系領帶?喬逆站起來,拔高了聲音:「嚴揚昨晚跟我說——」
方檬耳朵立即豎起來:「揚揚昨晚跟你說什麼了?」
喬逆施施然上樓,只留一個倨傲的背影。
方檬抓心撓肺,恨恨道:「你們看他,跟長輩話說一半就跑了,沒禮貌!」
林琬笑道:「小喬他是跟嚴禛說話。」
嚴俊國昨晚在蘭茵那裡吃了閉門羹,看到與蘭茵眉眼相似的方檬亦是沒好氣,語氣帶著一絲絲嫌棄:「既然是長輩,就該有長輩的樣子,大呼小叫的像村野潑婦。」
大約第一次被形容成潑婦,方檬驚呆了:「你說我什麼?」
嚴俊國用紙巾擦擦嘴,掠過方檬,準備去上班。林琬妥帖地為他打點好服裝與公文包,司機秘書也都恭候在外。
方檬宛如一個多餘出來的人,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須臾,咬唇示弱:「俊國……」
嚴俊國沒給她半個眼神,整了整挺括的西裝,昂首闊步出門。
父子兩並不需要一起上下班,嚴禛還有時間在樓上與未婚夫「調情」——當然,系個領帶而已,喬逆並不認為這是調情。
「昨晚嚴揚跟你說什麼了?」嚴禛淡淡問。
喬逆會自己系領帶,但給人系還是第一次,手法要反過來,領帶繞來繞去,他較勁般眉心輕蹙,嘴巴微微噘起:「我昨晚洗洗就睡了。」
嚴禛低頭看去,領帶打成了一個皺巴巴的疙瘩,「你確定你會系領帶?」
喬逆臉頰微熱:「你不覺得很像一朵花?」
「菊花?」
「……」
喬逆下頜一抬瞪嚴禛,那一眼悱怨纏綿,眼尾上翹帶桃花艷色,眸子清凌凌如落入水中的墨,古典之意甚濃。
嚴禛不禁抬手,指尖撫上喬逆的臉頰。
一經觸碰,喬逆就像被燙到般後退一步,「領帶你自己系吧。」
嚴禛鬆了松領帶,力道大了點,襯衫紐扣滑開一粒,鎖骨若隱若現。喬逆視線驀然撞上,連忙移開,空氣中的酒香信息素卻不容忽略,直往他鼻腔鑽,擾亂心跳。
嚴禛重現挑了一條領帶系好,說:「沒事的時候多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