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就像一隻剛拔過老虎鬍子的小狐狸,慫慫地離嚴禛三步遠,「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你想聽嗎?」
「我已經見識到你的膽子。」嚴禛說。
「那我換個說法,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如果你的解釋不能平息我現在的怒火,今晚會發生很糟糕的事。」
「……」
十分鐘後,臥室。
嚴禛聽完喬逆的解釋深深地沉默了,然後手指朝喬逆勾了勾,示意他過來。
喬逆想到「糟糕的事」,面紅耳赤一蹦三尺遠,「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問嚴芭、問媽、花戀蝶、嚴揚,還有方姨。」
「我要再聞一下。」
喬逆半信半疑:「不會做奇怪的事?」
嚴禛唇角微翹:「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期待我對你做些什麼?」
「沒有。」喬逆非常爺們地把頭伸過去,姿勢就像古代上斷頭台斬頭。
嚴禛無語半晌,一手掐住青年胳膊,往懷裡一帶,喬逆一屁股坐在嚴禛腿上,被牢牢圈住,頓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掙扎無效。
「別動。」嚴禛仔細而輕柔地撕去青年後頸的阻隔貼,露出敏感柔軟的腺體,甘甜的芬芳爭先恐後溢出。
無論他怎麼聞,都是他最喜歡的奶油蛋糕味。
有時會變成酒心巧克力、甜甜圈、糯米滋、綠豆糕、香草冰淇淋……他原本以為是與自己的酒香信息素產生的化學反應,如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而是因為自己想聞到這些甜品的味道?
喬逆的信息素,給予了他這種幻覺。
花戀蝶聞到的梔子花,嚴芭聞到的書香,林琬聞到的柔順劑,方檬聞到的鈔票味,嚴揚聞到的櫻桃,楚瀾聞到的青梅酒……都是因為,他們喜歡,或者想聞這個味道。
「聞夠了沒有?」喬逆渾身不自在,嚴禛唇息噴灑在他脖頸,痒痒的,Omega的腺體向來敏感。
嚴禛淡淡嗯了一聲。
喬逆剛要站起來,嚴禛突然收緊手臂,喬逆再次跌入嚴禛懷裡,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你——?!」
身後的Alpha宛如一頭餓狠的孤狼,毫不憐惜地一口叼住獵物脖子。犬齒尖在腺體表面摩挲。
喬逆立時腰酥腿軟,耳根爆紅,熱血奔流,顫慄傳遍全身。
「嚴禛?」
「標記快消失了。」嚴禛一手托住下頜,使其仰起脖頸,宛如獻祭的姿勢,「必須再次進行標記。」
「非要現在?」喬逆回頭看到嚴禛的眼睛,就知道,完了。
這個Alpha失控了。
該死的信息素匹配率99%,該死的AO天生互相吸引,讓他又要經歷一邊「糟糕的事」。
「別怕,我會輕點的。」嚴禛哄道。
喬逆:「……我不要聽。」
「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