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時需要Alpha的犬牙咬破腺體,將信息素注入。對怕打針的喬逆而言,這堪稱酷刑。幸虧後腦勺沒長眼睛,看不到脖子被咬,不然得暈過去。
「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舒服。」嚴禛忽然來了一句。
喬逆臉頰變成火燒雲,「你、你胡說!我才沒有很舒服……」
「不,你很舒服。」
「……」喬逆搖搖欲墜,雙腿軟成兩根麵條,他根本不敢回想被標記時的感覺,憑主觀意識覺得那是酷刑,但在嚴禛眼裡,居然是享受的?
自己真的在享受嗎?真的很舒服嗎?
不能回想,一想就恨不能鑽地縫裡去。
此處無地縫可鑽,倒是有一道隱形門,喬逆迫不及待滾了進去,門板死死合緊,他的牙關也咬緊了,唾棄自己這種逃跑的行為。
怎麼能這麼羞恥?
喬逆深呼吸,拽開門,對嚴禛喊了一句:「你太過分了!」砰的關上。
逗弄完青年的某位頂級Alpha眉眼舒展,今天發生了太多意外,發現車子出問題的第一時間,他就調取了監控,果不其然是人為。他心裡沒有太大波瀾,將此事交給助理,便開了備用車回家。
回家後將此事告知父母,方檬也在,他多希望,方檬表情不那麼心虛。
很久以前嚴禛就知道方檬不喜歡自己,在這個家生活三十年,他叫方檬一聲「姨」,嚴揚叫他一聲「大哥」,逐漸彌補了兩對母子間的縫隙。這並非一廂情願,他相信,方檬在這三十年裡不可能無動於衷,但終究,她選擇了下狠手。
或許是一念之差,或許是早就存了殺心。無論何種緣由,已經不重要,她已經親手打破這個家維持三十年的和平。
她是嚴揚的媽媽,如果此事鬧大,嚴揚就真的……太可憐了。
嚴禛作為嚴揚的兄長,他無法不在乎自己弟弟的處境。
他站在窗邊面朝夜色擰眉思索,口中瀰漫淡淡的血腥味。他伸手揩了一下被青年咬破的下唇,仍在滲血,不由得失笑。
這種時候還要來亂他心神。
……
淅淅瀝瀝的,是外面的小雨,也是浴室傳來的水聲。
嚴俊國取來紅酒,一邊自斟自飲,一邊等候佳人出浴。上次與蘭茵鬧得不愉快,他想趁此機會彌補,白天特地讓秘書準備了禮物,他揣在褲兜裡帶來。
浴室水聲一停,他迫不及待迎上去,蘭茵一出來就把人往床邊帶。
蘭茵沒有迎合,也沒有抗拒,宛如一隻精緻的牽線木偶,任由嚴俊國擺弄。一場歡愉後,嚴俊國才想起拿出禮物,帶著討好意味奉上:「打開看看。」
細長精美的禮品盒裡,躺著一條樣式典雅、墜著顆顆紅寶石的手鍊。
「很漂亮。」蘭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