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嘆息著道出實情:「楚瀾被嚴揚咬了。」
嚴俊國連傘都沒有打,與蘭茵冒雨前來,進了主宅便是一聲怒吼:「嚴揚人呢?!」
林琬從客房出來,「俊國……」待要勸,嚴俊國已大步越過妻子,看到脖頸纏著紗布、臉頰酡紅的楚瀾,登時怒從心起。
他伸手就給了嚴揚一巴掌:「孽障!楚瀾是你弟弟!」
嚴俊國本就是體格優秀的Alpha,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氣,嚴揚腦袋一偏,往旁邊踉蹌兩步,臉頰迅速紅腫,口角開裂滲出血絲。
嚴揚但覺整個腦袋暈乎乎火辣辣的疼,口腔黏膜也破了,口中溢滿血腥,他牙關緊閉,桀驁地抬起眼睛,眼瞳射出狼一般的光。
嚴俊國大為光火:「你那是什麼眼神?給我向楚瀾道歉!」
「我不。」嚴揚吐出擲地有聲的兩個字。
嚴俊國一把薅住嚴揚衣領,連拖帶拽出房間,嚴禛立即上前阻止:「爸,嚴揚他不是故意的。」
「滾開!」嚴俊國哪裡肯聽,將次子拖到客廳,寬敞地方容易施展手腳,他抬腿一腳踹在嚴揚腹部!
男性Alpha的體格向來最為強悍,嚴揚遭受這一擊,整個人撞在牆上,連帶牆邊半人高的裝飾花瓶譁然破裂。嚴揚坐在碎片中捂著腹部乾咳,臉白如紙。
林琬捂嘴驚呼:「嚴揚!」
嚴芭連忙跑過去:「二哥!」
喬逆也驚呆了,深深懷疑嚴俊國是不是嚴揚親爸,居然能下這麼狠的手。更讓他毛骨悚然的是,蘭茵給楚瀾打完抑制劑後也跟了出來,看到這一幕,她居然微微一笑,對兒子說了句什麼。楚瀾瞳孔緊縮,宛如一根木頭杵在原地。
——做得好。
喬逆猜測,她說的是這句話。
「二哥,你站得起來嗎?」嚴芭踢開花瓶碎片,小心翼翼挽住嚴揚胳膊,欲要扶他起來,忽見花瓶碎片裡幾點血跡,慌忙查探,原來嚴揚的手肘被碎片扎傷了。
「醫生!」林琬叫道。
嚴芭扶嚴揚站起來。嚴揚剛打過抑制劑,又遭受如此強勁的一擊,膝蓋微微發顫,身上碎片撲簌落了一地。他死死咬緊後槽牙,不發一言。
嚴芭心疼不已,怨憤地朝父親喊:「爸你怎麼可以使用暴力?太野蠻了!」
嚴俊國臉部線條冷硬,眉心皺出一個「川」字,他並不理會女兒的控訴,對醫生說:「不許給他治!」
醫生立住腳,進退兩難。
林琬急道:「俊國,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把孩子打成這樣,如果讓爸知道……」
「今晚誰敢去告訴老爺子,明天就滾出嚴家!」嚴俊國在嚴老面前畢恭畢敬,但最煩別人拿嚴老壓他。
「明天爺爺不還是會知道。」喬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