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拉肚子,喬逆摸了摸肚皮,他也吃了一小口綠豆糕,為什麼沒有拉肚子?難道因為量太小,不足以讓他腸胃失調?
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
林琬與嚴芭先行一步,喬逆去看嚴老。老人家身體欠安,加上家中橫遭變故,前兩天的精氣神全消失了,拄著拐杖走一步嘆一步。
喬逆好說歹說讓他去餐廳吃了碗粥,一起去醫院。
路上,喬逆將自己的對此事的疑點說與嚴老,嚴老聽完陷入久久的沉默,旋即質問:「你既然早就有所懷疑,為什麼不告訴我?」
對於孫兒媳,這位老人鮮少有這般正經嚴肅的時候,上位者的氣勢如泰山壓頂。喬逆本能地抗拒除嚴禛以外人的Alpha威壓,冷靜反問:「如果告訴爺爺,您會怎麼做?」
「當然是讓方檬離開嚴家。」嚴老毫不猶豫道。
喬逆嘆道:「那嚴揚怎麼辦?」
不過是重蹈覆轍,與現在的結果並無多大的不同。
喬逆與嚴禛所期盼的最好結果,是悄悄讓方檬打消這份心思,保全所有人的顏面。眼看就要成功,終究功虧一簣。
這場精心算計中,傷害最深的是嚴揚。
至醫院,方檬再無昨日的氣短心虛,撲通跪在嚴老面前,淚流滿面嚷道:「爸,你可要為揚揚做主啊,他是被人害的!」
嚴老面無表情聽她說完,說:「別哭哭啼啼了,就算有人害嚴揚,你想害嚴禛的事也不能抹消。」
方檬豎起三根手指,竭力為自己辯解:「我之前確實有那心思,但我敢對天發誓,這幾天我已經放下了。」
「這幾天放下了,那過幾天是不是要撿起來?」
「……」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這道理誰都知道。」
方檬忍淚不做聲,如今就是有再多的責罵,都是她應該承受的。
「不過,」嚴老話鋒一轉,「可憐天下父母心也是真的。你的孩子受到傷害,你心疼;如果今天躺在重症監護室的是嚴禛,就沒人心疼嗎?由己度人,不求你為別人著想,但求你沒有害人之心。你連這點都做不到,枉為人父母。」
「嚴揚今日躺在這裡,未必不是為你償還造孽留下的惡果。」
一通話說得方檬面紅耳赤,窘迫垂首做不得聲。
嚴俊國姍姍來遲。
「你還真是個大忙人,比我這老頭子起得都晚。」嚴老譏諷。
嚴俊國面露尷尬,問林琬:「怎麼也不叫我?」
林琬說:「看你睡得沉,想著讓你多睡會兒。」
這多睡的一會兒,變成了老父親的奚落。嚴俊國岔開話題問方檬:「你跪在地上做什麼?」
方檬一臉悲戚:「我在求爸給我們揚揚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