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乾:「……」原來多年來他在妹妹眼中的形象是如此的不堪。
嚴俊國冷冷道:「我知道你跟蘭茵之間關係惡劣,但我沒想到你自己做錯了事,竟會攛掇自己大哥演這樣一場戲,將髒水潑給蘭茵。」
方檬恨聲道:「我演戲?我潑髒水?嚴俊國,你良心被狗吃了?我們兒子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生死未卜,我他媽演什麼戲?!你就是想護著那個賤人是吧?連你兒子的命都不顧了。嚴俊國你可真行,我以為我大哥已經夠蠢了,沒想到你更蠢!」
躺槍的方乾:「……」
嚴俊國何曾被人這樣罵過,還是眾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女人罵,他怒不可遏,揚手想甩她一巴掌,方檬昂頭送過去:「有本事你打死我!」
「夠了!」嚴老銳利如鷹的眼睛望著自己兒子,眼角每一條細紋都是威懾的象徵,「俊國,這個電話你是打還是不打?」
這個老人一手創立嚴家的商業帝國,如今雖然退休,所持有的股份與人脈關係讓他依然穩坐第一把交椅,威勢與話語權絲毫不減當年。
嚴俊國捏緊拳頭,終是不敢忤逆自己的父親,說:「我打。」
蘭茵還在莊園裡。
林琬讓嚴芭留下來照看嚴揚,有情況隨時匯報,嚴芭聽話點頭。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回了半島莊園。
至西樓。
「……蘭茵?」嚴俊國在父親的逼視下,朝樓上喊了一聲。
不多時,蘭茵穿著新做的旗袍從裊裊娜娜走下樓來,寶藍緞面,大朵鮮紅如血的罌粟,色彩華美而鮮明。她久違地畫了濃妝,紅唇媚眼,秀髮如波披在肩頭,當真美艷不可方物。
方乾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方檬則如視蛇蠍地盯著她。她們本是兩張相似的臉,這會兒方檬一夜煎熬蒼白憔悴,而蘭茵容光煥發嬌艷可人。
仿佛她們的角色與命運調換了過來。
「蘭茵,」方檬一字一字咬牙問,「是不是你害的我兒子?」
蘭茵冷笑道:「你的兒子不是吃你做的綠豆糕才中毒的?怎麼成了我害你兒子?」
方檬指著方乾,「你跟我大哥認識對不對?藥是你給他的,你是蓄意謀殺!」
「我不認識這個人。」蘭茵看也不看方乾。
方乾急道:「蘭茵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兩個月前就是你給我的藥,還叫我攛掇方檬謀害嚴禛。」
蘭茵這才紆尊降貴地睨了方乾一眼,勾唇嗤笑:「你們兄妹倆可真有意思,編起謊話來一套一套的。」
她話鋒一轉,朝方乾意味不明地一笑:「你說你們想害嚴禛是我教的?這位先生,我叫你去死,你去嗎?」
方乾又驚又怒:「你、你這是不認帳了是吧?」
蘭茵目光掃過眾人,「凡事都要講究真憑實據,空口白牙地污衊別人,我可以告你們一個誹謗罪。老爺子,俊國,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