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默不作聲。
「或者你現在就跟嚴揚結婚,給他沖沖喜?」
「……」
其他人:「???」
喬逆想,如果嚴揚一覺醒來有了「嬌妻」,應該會開心吧。不過沖喜什麼的是封建社會的餘毒,他無法支持。想來嚴老也就順口這麼一說。
蘭茵冷笑出聲:「老爺子,你跟我兒子拉家常呢?如果沒什麼事,我可以先回去嗎?」
「沒什麼事?」方檬恨聲道,「我兒子被你害得進了重症監護室,這叫沒什麼事?」
蘭茵當真站起來,從容自若地走到楚瀾面前,「兒子,一起回吧。」
楚瀾卻把輪椅往後退了足有一米距離,問:「是你做的嗎?」
「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嚴揚分明是他母親自食惡果害的。」
嚴老示意林琬拿出嚴揚的血液化驗單與各項證明,擺在眼前的證據,最有說服力。楚瀾翻看到最後一頁,只見某一欄明晃晃寫著「多系統器官功能衰竭」,不由得捏緊手指,用力到指尖發白。
他抬起染紅的眼睛,嗓音喑啞而冷冽:「媽,你太過分了。」
蘭茵臉色驟然一沉,她啪的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這是你對你媽說話的態度嗎?」
喬逆動了半步,被嚴禛拉住。其餘人亦默不作聲。
楚瀾坦然接受這一巴掌,這是母親給他的,他身為人子本應受著。但有些事能受著,有些事無法妥協,他問:「是你給嚴揚下的毒,對嗎?」
蘭茵又給了他一巴掌。
楚瀾不躲不避。
嚴俊國忍不住出聲:「蘭茵……」蘭茵投去冷冰冰的一瞥,他改口對楚瀾說:「楚瀾你快向你媽道歉,你怎麼可以懷疑她呢?嚴揚的事我會查,你們別因為某些小人的話就傷了母子情分。」
在場的小人們:「……」
嚴老氣得吹鬍子瞪眼:「嚴俊國,到這時候你還被豬油蒙著心,把你丟進開水裡燙一燙去油,你才知道好歹是吧?」
嚴俊國難得在嚴老面前硬氣一回:「你們誘導楚瀾去指認他的母親,難道就不過分?」
喬逆:「叔、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叔爸是什麼鬼?這麼些日子,喬逆還會叫錯嚴俊國的稱呼,可想而知他與嚴俊國之間的關係有多疏離。
喬逆坦然繼續:「沒有人誘導或逼迫楚瀾。反倒是您,一味地袒護蘭姨,其實您心裡並非沒有懷疑,只是不願相信。您對初戀的濾鏡太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