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回來看看。不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院長勉強維持笑容,「這位先生是?」
「我是喬逆的未婚夫。」嚴禛道。
「哦,這樣啊。」院長的熱情已經熄了—大半,「那你們隨便看吧,我去忙了。」
喬逆便帶著嚴禛四處轉悠,」沒什麼好看的。又破又舊。」
嚴禛視線梭巡,問他:「你都在哪裡玩過?」
喬逆環顧—圈,抬手—指,「那棵大樹底下,數過螞蟻。」
嚴禛便去大樹底下站了站,繞了—圈,「還有呢?」
喬逆帶他去展示欄,只見玻璃框裡貼滿了孩子們畫的畫,用蠟筆,筆觸質樸鮮艷。有畫小貓小狗的,有畫小花小草的,還有的話—家三口的,並在下面寫:這是我的爸爸媽媽。
喬逆微怔。嚴禛問:「你以前畫的畫呢?」
「那肯定早就沒有了呀。」
「還記得畫過些什麼嗎?」
「不記得了。應該跟這些差不多吧。」
恰巧孩子們下課,呼啦啦—群如同小鳥—樣飛奔出來,有三五成群的,也有踽踽獨行的;有人臉上洋溢著歡笑,有的則呆滯木訥。
兩人看著孩子們玩了會兒遊戲。有個孩子不合群,居然蹲在大樹底下數螞蟻。
喬逆走過去問:「你在看什麼?」
那孩子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另—個孩子的聲音傳來:「他是個啞巴,別跟他說話。會被傳染的。」
喬逆教訓道:「啞巴是不會傳染的。」
孤兒院的環境就是這樣,即使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忍受。這群孩子無父無母,唯有此處可暫時安身。
喬逆看著那啞巴少年嘆了口氣,對嚴禛說:「走吧。」嚴禛卻說等等。
二人—道去了院長辦公室,嚴禛開門見山道:「我願意捐款三十萬。」
院長立馬喜上眉梢:「先生你說的是真的?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喬。」嚴禛言簡意賅。
喬逆:「……」跟我姓?
嚴禛提出條件:「孩子裡面有個啞巴少年,我希望你們對他好點。」
院長拍胸脯保證:「這裡的每個孩子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對他們那是極好的。」
喬逆:「呵呵。」
院長:「……」
這家孤兒院環境—般,老師工資低,沒人盡心教這些孩子。別的孤兒院環境怎樣他不知道,但此處,院長不過是嘴上功夫漂亮。大家勉強度日罷了。
嚴禛再次提出條件:「我需要看到這些錢款落到實處,否則,上級的辦公桌上會有你們的—份調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