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想,這個王蘇倫傻得挺厚道。
練習室分為聲樂教室與舞蹈教室,喬逆練了會兒舞,便去了聲樂教室。比起跳舞,他更喜歡唱歌。唱到一半岑興進來,練習生們前去接受指導。喬逆悻悻的正打算出去,岑興叫住他:「我剛才聽你唱歌,不太行啊。」
喬逆哦了一聲。
岑興不爽他這無所謂的態度,又說:「你這是唱歌嗎?分明是在放屁。」
大家:「……」是個人都能看出岑興在針對喬逆了。
喬逆不怒反笑:「原來vocal導師放屁都是用嘴放的,我一定多向您多學習,多放屁。」
岑興怒不可遏:「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這麼牙尖嘴利,你爸媽怎麼教你的?」
提到父母,喬逆面色陰沉,沒有再進行隻言片語的反駁,徑直走出練習室,與岑興這樣一個小人計較,不過是浪費口舌。
喬逆還是被氣到睡不著,輾轉反側良久,查看手機信息挨個回復。此時夜已深,將近半夜零點,只有嚴禛及時回復了他,問他怎麼還沒睡。
喬逆:過會兒就睡。
嚴禛:睡不著我們視頻聊天。
喬逆:「……」三更半夜,孤A寡O,視頻能聊什麼,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喬逆:現在就睡了。
嚴禛:嗯,晚安[月亮]
望著那枚小小的月亮,喬逆居然感到了困意。
至凌晨兩點左右,喬逆被尿意憋醒,他迷迷糊糊去衛生間。宿舍樓只有公共衛生間,他走到盡頭,解完手出來才發現自己進的是男O衛生間,腦子頓時有了七八分清醒,四顧張望,還好這個時間點沒有其他人,否則被人看見就說不清了。他習慣性摸了摸脖子上的choker項圈,確定完好無損。
這是他聽見樓下傳來一聲咳嗽。宿舍樓一樓是工作人員居住,二樓是導師助理,以及節目組的導演統籌等。三樓四樓為練習生居住。
喬逆住在三樓,他一開始以為是哪個助理或工做人員,沒太在意,直到那咳嗽聲加大,他心念一動,這聲音聽著像是岑興。
宿舍樓各樓層格局相同。三更半夜,岑興不睡覺去衛生間幹什麼?如果是別人,喬逆理所當然會認為,去衛生間當然是為了方便。但這是岑興,他無法不多想。想到一個可能,他躡手躡腳下了樓。
樓道燈光昏暗,他扶著扶手,趿拉軟底拖鞋,如同一隻貓,靜悄悄靠近二樓衛生間。
咳嗽聲是從男B衛生間傳出來的,他探進去半截身子,只見洗臉池前靠著一個男人,確是岑興。
岑興微微昂著下巴,眯起眼睛,面頰酡紅。他雙臂撐在洗臉台上,一副欲仙|欲死的樣子。而在他的左手邊,赫然是一支細細的空針筒,以及一張褶皺的錫紙,錫紙里隱隱殘餘白色粉末。
喬逆心頭一跳,好傢夥,這岑興不但吸毒,還一吸就是兩種,也不怕死。
可想而知,岑興應該是半夜耐不住毒癮發作而跑來衛生間,冒險吸毒。
喬逆拿起手機拍下這一幕,咔嚓一聲,宛如幽靈來電,打破靜謐的空氣。岑興猛然回首,喬逆拔腿就跑,並在瞬間做出決定決斷——如果他往樓上跑,岑興必然會懷疑練習生們。而練習生當中,跟岑興最不對付的就是他,他第一個就會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