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正色道:「秦綿,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在保護你。」
「……什麼?」
「我是在幫你。僅此而已。」
「幫?」
「幫忙,與保護是不一樣的。我覺得,其實當時你有能力保護你自己,只是你太害怕、太慌亂了。」
「我怎麼保護我自己?我只是一個Omega,我打不過他的。」
「你打不過,但你可以用語言制止,用態度拒絕,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脫險,而不是任人擺布。」
「……」秦綿長久地陷入沉默,然後說,「我不行的,不行的。」
「你為什麼不相信你自己呢?」喬逆問,「你是Omega沒錯,但你還是一個人啊,有四肢,有力量,有嘴巴,有思想,你有很多辦法,去拒絕自己不想要的結果。」
他們已經不是在就昨天的問題探討,而是秦綿的整個人生。
「我沒辦法的……」秦綿搖頭,「我只是一個Omega,在娛樂圈,Omega有多難,你根本想像不到。」
喬逆嘆道:「我知道你很難,也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才有今天的地位。你不捨得放棄捷徑,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但你又很痛苦,對嗎?所以才會找我談話。」
秦綿愕然,她的想法竟然全都被看穿了嗎?喬逆為什麼會這麼了解她?她望著喬逆脖子上choker項圈,怔怔地問:「你那個項圈,真的是裝飾用的嗎?」
喬逆淡笑置之,沒有回答,只說:「我明白你的感受,所以才更要學會拒絕,不是嗎?秦綿,活出真正的自己吧。」
秦綿眼底霎時蘊滿濕意,她整個人顫抖著,如同一艘隨波逐流的小船,終於找到回歸的航線。
不知過了多久,秦綿抬起臉,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喬逆。」
翌日,他們的mv照常拍攝,秦綿對他說:「我是不會付違約金的。希望你也不要違約。」
喬逆當然不會違約,他遲疑地問:「那個劉總……」
秦綿淡淡一笑:「我還沒窮到少了一個投資人,就過不下去的地步。」
喬逆便知,這mv是不會換人了,他這資源是保住了。
只不過對於秦綿,於事業上也許會比之前艱難許多。特別是她經紀人,那臉黑如鍋底,想來與秦綿吵過一架。
秦綿卻是比之前態度強硬了許多,直接對自己的經紀人說:「我選的路已經變了,如果你對我沒有信心,可以放棄我。」
就算沒有那些投資人,秦綿的頂流女愛豆地位現今還在,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經紀人當然不可能就此放棄,只能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我只後悔我十年前不懂得拒絕。」
此事沒完,那位劉總氣急敗壞,喬逆這口天鵝肉沒吃到嘴也就罷了,秦綿這朵嬌花也飛了,正打算伺機報復的時候,忽然接到國內公司主管電話,讓他趕緊回去,出了緊急情況。他連夜飛回國,結果一下飛機就被警察抓了。
這位劉總偷稅漏稅的新聞只被財經媒體提了兩句,一點水花都沒翻起,便沉了下去,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