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禛,小喬,這是怎麼回事?」林琬強作鎮定地問。
「這是喬逆的父親送他的新婚禮物。」嚴禛言簡意賅。
「那他人呢?」
嚴禛搖搖頭。
縱然人不來,有這些錢壓場子,已經是一種身份的象徵。嚴家這些親戚,對喬逆的最初印象不過是一個Omgea孤兒,靠著「床上功夫」才能與嚴禛結合——這層先入為主偏見至今沒有消除。而現在,眼前的情景非常直白地告訴他們,喬逆並非一個孤兒,其實家底非常雄厚?
嚴老也被驚動,與姚文珠、嚴俊國一道出來。嚴老活到這把年紀什麼世面沒見過,因此還算淡定,問清緣由,料想是為孫媳婦正名的好機會,便朗聲笑道:「親家好大的手筆,小喬,你爸爸真疼你啊!」
嚴俊國眼角狠狠一抽,低聲問:「爸,是你做的?」
嚴老剜他一眼,「我要是能在三天內拿出這一卡車現金,還有這一堆金子,我做夢都能笑醒。」
嚴家不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但要在三天內湊齊,還是相當困難的。
大家表情各異,喬逆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金錢上,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出自己的父親。
婚還是要結的,林琬提醒道:「吉時馬上就到了。」
喬逆只得回了教堂,他扭頭看了一眼卡車,保鏢被派去一大半重重把守。快遞員一臉恍惚地離開,大約是在懊悔他離一夜暴富只差一層迷彩帆布的距離。
賓客們也重新回到教堂,心思卻不在這場婚禮上,口中竊竊私語討論的都是這一卡車的錢。花夫人問兒子:「喬逆不是孤兒嗎?」
花戀蝶滿臉花痴:「喬喬的爸爸好酷,真想見見呢。」
花夫人:「……」
結婚儀式即將開始。卡片貼著嚴禛褲口袋,他思忖須臾,還是將它拿了出來,遞給喬逆。
「什麼?」
「你爸爸並非沒給你留言。」嚴禛說。
「??不早給我?」喬逆接過卡片一看,戲謔道,「你不是說自己合格了?」
嚴禛:「大約在每個父親的眼裡,拱了自家白菜的都是豬。」
喬逆將卡片隨手塞進口袋,「我偏不如他願,我就要跟你結婚。」
在鮮花、祝福、奏樂中,他們攜手走進教堂,花童為他們領路,神父在前方手捧聖典,光彩斑斕的彩色玻璃在夕輝的折射下熠熠閃光,神靈的雕像似活了過來,慈愛地看著這對新人。
喬逆驀然心有所感,他仰頭看向神靈,儘管不知這是何方神靈,他卻有一個感覺,這個神是沒有性別的。無論Alpha、Beta、Omega,一視同仁,眾生平等。
神父問他們:「你願意他成為你的丈夫,無論今後順境還是逆境,貧窮還是富有,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愛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
嚴禛回答:「願意。」
喬逆怔怔地望著對面的男人,這個人,即將成為他的丈夫。在神的面前宣誓,可以作假嗎?
大家都在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