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盒子打開,「你的易容好幫手。」
小盒子是黑的,裡面的絨布也是黑,中間躺著一粒黑不溜秋的玩意,嚴芭眯起眼睛,「這是啥?羊屎蛋??」
喬逆捏出那顆「羊屎蛋」,「這叫媒婆痣,它有一個神奇的功能,只要往你下巴一貼,誰都不認識原來的你。」
「真的假的?」
嚴芭坐在鏡子前,喬逆為她貼上媒婆痣。
「…………」嚴芭被鏡子中自己丑哭了,「什麼鬼?!」
這顆烏黑而碩大的媒婆痣上,居然還長著一根兩厘米長的毛,貼在一個花季少女的臉上,真的要多醜有多醜,十分違和。
「這也太奇葩了,我不要啦。」嚴芭抬手就要摘痣。
喬逆阻止道:「越顯眼越好,這樣別人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會被你這顆媒婆痣吸引,而不會注意你的臉,大家提起你,只會說,啊,就是那個長著一顆痣的女孩子。當你拿掉這顆痣,他們就不認識你了。」
喬逆的話不無道理,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如果立好「媒婆痣」人設,嚴芭往返兩個劇組就是「有痣無痣」的區別,不容易讓人認出。
「可是,真的好醜啊。」嚴芭眉心緊蹙快夾死一隻蒼蠅。小果在一旁憋笑。
喬逆深沉地拍了拍這位妹妹的肩膀:「小芭,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風雨之後會有彩虹,你現在吃得苦,受的罪,都是為你的將來開路。」
雞湯勉強拯救了嚴芭被丑哭的小心靈,「我真的要這樣嗎?」
「必須的。」
喬逆帶嚴芭去見編劇。編劇跟組,加上劇本大改,她基本就住在影視城內,但行程的縮短並沒減少她的工作量,每天都是頂著一對黑眼圈來劇組打卡,跟導演討論劇情。
「李姐。」喬逆禮貌地叫了一聲。
編劇抬起頭來。
「她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學編劇的妹妹。」喬逆介紹嚴芭。
嚴芭立時綻出甜美微笑,下巴上一顆碩大媒婆痣油光閃閃,中央一根黑毛非常有個性地隨風搖晃。
編劇:「……」
「李姐好。」嚴芭嗓音嬌脆響亮。
「……啊,好。」編劇很快回神,提醒自己不能以貌取人,「叫什麼名字。」
嚴芭:「我姓……郭,單名一個芭,芭蕉的芭,您可以叫我芭芭。」
編劇無法跟人自來熟,仍是叫名字:「郭芭是吧……鍋巴??」
嚴芭:「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