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禛打完人還嫌髒,足足洗了兩分鐘的手。喬逆又開始搓衣服上的紅酒污漬,黃興博愣是沒敢出來,直到有人進衛生間發現他,大吃一驚,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出去確認自己沒走錯,頓時黑了臉,罵了一句「變態」,去了別處的衛生間。
黃興博強撐著走出衛生間,見嚴禛與喬逆還在,而喬逆還在洗衣服,他心中五味雜陳,愛恨交加:「真的是羅凱又給你的衣服?」
喬逆不答,只管搓衣服。
嚴禛冷冷睨他一眼,「黃先生還有何貴幹?」
被嚴禛這麼一瞥,黃興博小腿有點抖,Alpha之間若實力懸殊過大,本能上,強者為尊,弱者臣服強者。
弱肉強食,是自然界的規則,人也是動物。
黃興博狼狽而逃,自此將嚴禛恨到了骨子裡——嚴禛對此不以為意,反正不是第一次被黃興博這種人恨,與其憋屈受氣,不如出手教訓一頓。若是對方還敢有小動作,見一次打一次未嘗不可。
喬逆嘆了口氣:「今晚是徹底把他得罪了。」
「怕嗎?」
「我怕麻煩。因為他是一個小人。」
「我幫你收拾麻煩。」嚴禛說,「別搓了,洗不掉。」
喬逆哭喪著臉,「我的三十萬啊。如果你道個歉,就能讓他賠一百萬……」對上自己Alpha冷若冰霜的臉,連忙改口,「呸,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都不值得你給黃興博這種人道歉。」
嚴禛:「嗯。」
「那我這衣服怎麼辦?」
「要不我的給你?」
「免了。」喬逆將外套往胳膊彎一搭,「就這樣吧。」
嚴禛舉步往場館走去。
「你怎麼來了?」喬逆問,「也被邀請了?」
「嗯。」娛樂圈無論什麼活動,只要是中大型的,基本上少不了嚴禛的邀請函,就算他退圈了,萬一他來了呢,那就是賺到。
「等等。」喬逆忽然注意到嚴禛的手,「你手上戴的什麼?」
「戒指。」嚴禛理所當然道。
喬逆驚道:「你戴著戒指來的?沒摘下來過?」
「沒有。」
喬逆眼前一黑,「那黃興博看到了嗎?」
「應該看到了。」
「……」喬逆捉住嚴禛的手,粗魯地拔戒指,「被人看到就完了!」
嚴禛蜷起手指,不讓他拔,「我今天就是來公開的。」
有人過來,喬逆匆匆將嚴禛拖進男A衛生間,好聲好氣哄道:「祖宗我求你了,別給我添亂了成嗎?」
嚴禛反手將衛生間的門咔噠反鎖,眸子低垂,於幽暗中凝視自己的Omega,「你被人欺負了,我很生氣。我想當眾宣布你是我的人,誰也不敢再欺負你。」
喬逆被這番不像嚴禛會說的霸總宣言給震懾住了——正因為平常不會說,才格外動人心弦。